「约莫卯时了。」萧巍哄着她，「继续睡吧，还没天亮呢。」

他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人陷进去，紧紧抱着她。萧巍是多么害怕有一天面临二选一的局面，他害怕与秦绛分离，更害怕秦绛会将他忘却，投入别人的怀抱。

「怎么了？」秦绛发觉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萧巍立刻弹起来，「本君在院子里打了一夜的拳，身上腻得慌，本君去沐浴，夫人小睡！」

他差点就露馅了，秦绛不喜刀光剑影，喊打喊杀。

萧巍将外衣脱下，整个人泡在浴桶里，一时太放松，妖力外泄，他化为了蛇形。

元丹刚刚回到他的身体里还有些难

.

以控制，他在水里翻腾，一阵折腾后，他回到了床上。

秦绛在睡梦里摸到冰凉凉的东西，她惊醒，感觉不对劲，把灯一点。一条大蛇睡在她的身旁，她伸手戳了戳，「君上？萧巍？」Z.br>

大蛇睁开眼，口吐人语：「夫人别怕，我明天就会变回来的。」

秦绛还是第一次这么镇定地和蛇形的萧巍说话，她摸了摸他身上的鳞片，没有送她坚硬，反而很光滑。

「你之前送我那片鳞片怎么跟你身上长的不一样？」

萧巍不会告诉她原因，那是因为是趁着萧巍半人半妖的时候生剜下来的，相当于他的真身。

「而且哪有人送别人鳞片的？」

秦绛摸着冰凉凉的，有些上瘾。

「你不喜欢？」萧巍蹭了蹭她的手。秦绛扭捏道：「当然也不是不喜欢，挺特别的。」

她有一件好奇了很久的事情想知道。「君上刚出生的时候是一颗蛋吗？」

萧巍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扭动着身体，尾巴勾住她的小腿。「夫人想知道？不如本君同夫人生一个我们蛋孩子出来看看？」

「不了……不了吧。」秦绛感觉到他这膨胀的欲望，他的尾巴都勾掉她的小衫了。

秦绛感觉酥酥麻麻的，她抗拒不了这样的碰触，特别是萧巍他很清楚，她是多么害羞。

萧巍把尾巴收了回来，化身为人，两手将她压在底下。

「绛儿，为我生一个像你一样的女儿吧？」

萧巍看她那天在和沈启音一块做孩童的衣裳，逗弄表哥家的稚童时那个神情，他都可以预想到秦绛抱着孩子的模样。

「可我还没有准备好。」秦绛对于生孩子这件事心怀恐惧，她见过自己的母亲因为生产离世，那成盆的血水被端出来，满屋子的人哭喊的声音，年幼的她站在院子里，只听见一声啼哭，她弟弟出生了，她的母亲却死了。

萧巍没有想到这一层，他不想逼秦绛，便没有继续，只是抱着她。

「那就等你准备好，我们再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

秦绛没有回答，她知道自己是无法真正逃脱生儿育女的本分的，作为君夫人和萧巍的妻子，她能做的只有克服或者是为丈夫纳妾分担这件事。

可她都害怕的事，怎么又能拖另一个女人下火坑，更重要的是这对她和萧巍都不公平。

「若是我不想要孩子，你会觉得失望吗？」秦绛鼓起勇气问他。萧巍觉得意外，「你不想要……孩子？为什么？」

「就是害怕，我的母亲因为生产死了，我成了他们口中克母的不祥之人，我害怕若是我生子时有什么好歹，我的孩子会不会也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而你会因为失去我而迁怒这个孩子，这些我都很害怕。」

萧巍让她转过来看着自己，「你不想要那便不要，不用委屈自己。只是我想告诉你，孩子远没有你重要，不是你生的我也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