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可以肯定一点,李殊民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比如……
罗竟夕盯着书架看,然后突然走到门口,抬头往外看。长廊僻静,灯光昏暗,看起来延伸很远。
罗竟夕觉得诧异:“你有没有觉得,外面的走廊,比这个房间要长出很多?”
顾重云跟着到门口看了一眼,立刻下了结论:“这里有密室。”
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对这种普通的机关密室熟悉的很,两人敲了墙又检查花瓶,墙是空心的,里面肯定有隐藏空前,但书架上的东西都落了灰,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机关应该不在这儿。
罗竟夕确认书架不是机关,于是又检查书桌,他拿起砚台,推开笔架,毫无动静。突然罗竟夕眼前一黑,眼前景象模糊了一下,他努力眨了眨眼。
该不会又发作了吧?罗竟夕觉得自从来到泉州,他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
也不知道这个破身体还能坚持多久。
顾重云还在研究墙,并未留意罗竟夕的异状。罗竟夕这次的异状并没有持续很久,稍微缓了一会儿,眼前景象就恢复清楚了,但是他已经没了耐性,伸手要拔背后的长剑。
算了,不找机关了,挪开书架,把墙直接劈了吧。
罗竟夕头痛地想。
顾重云拦住罗竟夕:“麻烦斯文一些。”
最看不惯你们这些江湖人成天打打杀杀的了,顾重云边说边对着墙角踹了一脚,在罗竟夕的惊讶之下,墙上一扇暗门开了。
你踹墙就斯文到哪里去了吗?
但他还是挺好奇:“你怎么知道那里有机关?”
顾重云以为风门应该熟悉机关术什么的,没想到罗竟夕全然没有发现:“那面墙比其他地方的颜色深,你没发现?”
罗竟夕解释:“我眼神不太好,尤其是天黑没光的时候,容易看不清。”
两人说着进了密室。
说是密室,看起来更像是个仓库,墙角各处都有烛台,顾重云用火折子点燃了烛台,烛火照亮了各处。
四周都摆着架子还有箱子,不过都是空的。顾重云翻看了架子和箱子,很疑惑。里面都是都是干净的,没有落灰,显然是有人经常清理,当中最近装过不少值钱的东西,后来又有人把东西取走了。
只是凶手杀了人,连座钟都没有带走,更不可能一次带走这么多财物。
顾重云觉得这些财物是李殊民自己拿走的,他先前从十里钱庄抵押了不少现钱,才能在拍卖会上买下了西洋座钟。
罗竟夕觉得有道理,然后就看到墙角边还有个柜子,柜子开着,上面还挂着锁,他检查起来:“锁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难道是用钥匙开的?
顾重云左右看了看,伸手在柜子底下摸索片刻,拿出一把钥匙。
如果是贵重的东西,怎么会把钥匙放在柜子底下?除非……是凶手杀死了李殊民,拿走了他的钥匙,然后,打开了这个柜子。
所以柜子里才是空的。
柜子质地坚固,不容易被外力劈开,罗竟夕认得,这种都是大户人家用来存放值钱之物的。
顾重云探头过去闻了闻:“没有银钱的铜臭味,但有墨香味,不是什么讲究的墨,跟李殊民书桌上砚台里的味道差不多。这里存着的,应该是他写过的东西。”
账本,或者是重要书信,或者其他文字资料。
罗竟夕和顾重云对视一眼,正要继续翻找,突然听到脚步声,是从外面书房传来的,两人同时反应,吹熄了烛台,一起往架子后面躲。
罗竟夕趁着四下漆黑,顺手将一个什么东西扔在了经过的箱子里。
那是一个沾了血的破旧的药囊。
顾重云似乎听见了什么,看向罗竟夕,罗竟夕仿佛毫无察觉。只盯着暗门的方向。
密室的暗门打开了。一个人走进来,只能看到她穿一身白衣,是个女子。她点亮了烛火,密室当中又亮了起来。
罗竟夕和顾重云躲在书架后面观察,就听见李知澜用非常无奈地声音说:“你们别躲了,出来吧。”
为什么查案不能好好查,非要翻墙撬锁呢?
顾重云还想稍微矜持一下,却被李知澜一句话引起了好奇心。
李知澜说,我知道柜子里丢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