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第二日的卯时初,韩昀林便醒了过来,只是躺在床榻上一直望着姜雎,不愿起身。
但他还是轻轻的摇晃了床边的铃铛,目光注视着怀中还在熟睡的女子,见到她睡得沉,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闻声进来的婢女脚步极轻,尤其在见到床帐里只有一个身影是起来的后,猜想出可能另一个主子还未醒,行为举动更是轻了几分。
韩昀林草草的吩咐了一声,就说是自己尚未起身,叫婢女去回了俞氏。
敬茶的时辰可以往后推一推。
本以为姜雎会辰时左右醒来,不曾想,在卯时中她便蹙眉翻身,而后睁开了眼。
触目所及是大红色的纱帐,紧接着便感到了身子的不适,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身侧的韩昀林直接搂了过来。
两人都未穿衣,就连简单的中衣都不曾有穿。
赤裸相对,肌肤相贴。
这一句话瞬间浮现在姜雎的脑海中,连带着还有昨夜的一切。
“娘子,娘子,娘子在想什么?”
姜雎显然没想到韩昀林会这般喊她,还是一遍又一遍,真是喊到了姜雎的心尖上。
嗓音带着一股莫名的低哑,其中的笑意毫不掩饰,彰显出此人的好心情。
一个细细的吻落了下来,韩昀林的唇齿挪到了姜雎的耳旁,轻舔慢咬,炙热的呼吸打在姜雎的脖颈处,随着他的吻往下,一截白皙的脖颈成了他的专属地,来来回回的留下自己的痕迹。
拒绝吗?
姜雎不想。
但不行,他们需要去敬茶。
念及此处,姜雎敛下了含雾的杏眸,轻摇贝齿,推了推埋在她脖颈处的男子,声线中是不容置喙。
“起身洗漱,准备敬茶。”
韩昀林却不想这么快就松开怀中的女子,尤其她现在白皙柔嫩的肌肤上青紫点点,都是自己的痕迹,看得韩昀林的呼吸又重了几分。
他在军营中呆过几年,营帐里有不少讲浑话的将士,就连春宫图都不在少数,因为军妓的数量极为少,一般将士甚至碰不到她们。
一到夜里,篝火燃起,一群的将士们就围坐在那口中吐着对女子的幻想,其中夹杂着不少下流的话语。
韩昀林从不与他们聊过这方面的事,但这些话语不时的就会入了他的耳,若说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脑海中无可避免想起的也只有姜雎一人,如今幻想成了现实,尤其令韩昀林深陷其中。
韩昀林终于知晓原来是这般滋味,难怪洞房花烛夜会是人生一大幸事。
“还疼吗?”
姜雎一听,瞪了眼前的韩昀林一眼,狠下心,推开了他,坐起身,同时拉上了锦被披到自己肩上。
还没开口,就见眼前的男子忽然换上了委屈的模样,望向她的眼眸中尽是歉意。
“弄疼了你,是我的不对。”
这番话令姜雎原本即将出口的话语都咽了下去。
这种事真是怪也不是,不怪也不是,但疼痛是必然的。
终是敛下了无言的羞涩,抿着唇,避开了韩昀林炙热的视线,嗓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淡,“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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