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走进来的肆岛月眼神凉薄,就站在琴酒身后,戏谑的看着这场好戏。
赤井秀一好像才回过神来一样,把手中的枪狠狠的扔在地上,面露温怒,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起伏的胸膛平缓下来,好似在平息怒气:“不好意思,只是这两个蠢货惹怒我了,一时间没忍住。”
“……”
肆岛月眼中的戏谑淡了不少,其他的不谈,这忍辱负重绝对是满分,笋起自己人来毫不留口。
“没忍住?”琴酒用冰冷的语气咀嚼着这三个字,目光依旧不善。
“琴酒。”肆岛月拦下了即将暴怒的琴酒,酒红色的眼睛对上赤井秀一那双淡然的墨绿色眼睛,语气淡淡:“这件事情,我会上报给那位先生,你在没有洗清嫌疑之前,暂时没有自由行动权,我会派人盯着你,没问题吧?”
赤井秀一看着那双冰冷戏谑的眼睛,左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冰酒的眼神好像什么都看透了,里面的戏谑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猎人在戏耍自己的猎物的一样。
琴酒目光不善的盯着赤井秀一,只要对方敢有一丝的疑问,他就会直接开枪。
赤井秀一:“……”枪都抵他脑袋上了,这还有说的必要吗?
“没问题。”
肆岛月拍了拍手,一队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员走了进来:“把这里清理干净,然后留下一个人来。”
全程赤井秀一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目光冷淡的看着黑衣人员把尸体收起来抬了出去。
肆岛月眯眼,这份沉稳的心性倒是不错,只是可惜,不知道亲手杀了同伴的你,是否还能取得你上层的信任啊。
“琴酒,我们走。”肆岛月慵懒的挥了挥手:“我很欣赏你,黑麦,希望我下一次还能见到你。”
人一走,审讯室里面再次安静下来。
安室透看着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的赤井秀一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按照他跟黑麦不和的事,此时,他更应该站出来阴阳怪气一顿才对,但仅存的良心让他按下了这个想法。
最终,诸伏景光打破了沉闷的气氛:“我还要到训练场去练练枪,对了,黑麦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赤井秀一目光淡淡,瞥了一眼身边的黑衣人:“不了。”
诸伏景光微不可察的跟安室透对视一眼:“那我就先离开了。”
审讯室中只剩下两人,赤井秀一看着还站在原地不动的波本淡淡道:“如果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尽快,下次可就不一定什么时候能见到我了。”
无非就是冷嘲热讽一顿,他早就习惯了。
安室透:“……”
“你以为我闲的?”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安室透直接离开。
这个混蛋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赤井秀一眼神中难得的带了迷茫,愣愣的看着安室透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