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给一个专业的一百来号学生开完会的沈禾茜一回到办公室，就立马凑到黎曼面前，唉声连连：“我这段日子忙工作，江堰忙着期末，都好一段时间没约会了。而且我那年终报告还没写完，都不知道跨年能不能和江堰出去玩。”

黎曼放下鼠标，抬起头。

“诶，你跨年准备去哪玩？”沈禾茜突然问。

黎曼端起桌上的热水，抿了一小口。

“可能会和朋友去临海城市玩两天。”

这是她之前答应陆烬之的。

她的小男友最近不仅在忙着期末复习，还要抽时间练习教资面试，满心就盼着和她跨年出去玩放松两天了。

沈禾茜仰天长叹：“唉，我估计只能和江堰玩一天，剩下的时间得去写那该死的年终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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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前一天下午，沈禾茜拉着黎曼来到学校旁边那家奶茶店，上次那位男店员给她们的几张优惠券忙到忘了用，眼瞅着快要到优惠最后期限了，连忙过来消费掉。

点好后，她们坐在旁边等候。

方锐戴着黑色鸭舌帽，系着印有奶茶店logo的围裙，正弯腰拖地，在经过黎曼时，他的动作明显放慢了几分，余光停留在黎曼身上。

正当沈禾茜收到手机小程序提醒，准备起身去取奶茶时，方锐放下拖把，率先一步取过奶茶递给沈禾茜。

方锐照例掏出几张优惠券，递给沈禾茜和黎曼一人一张，帽檐压的很低：“元旦优惠，欢迎下次光临。”

声音很低，但还是被旁边几位点餐的顾客听见了，纷纷表示不满。

“诶，为什么我们没有？”

“是啊，你这奶茶店怎么还看人下菜！”

“我来买了好几次都没有收到过优惠券，怎么回事？”

…

方锐深吸一口气，走向那边的顾客，掏出自己为数不多的优惠券递给他们，安抚着他们的情绪。

沈禾茜怔住了，慢半拍地侧身看向黎曼，半张着唇：“曼曼，我有点懵，怎么只有咱俩有优惠券，我还以为所有人都有呢。”

黎曼捏着那张优惠券，神色复杂地瞥了眼方锐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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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黎曼在玄关处换好鞋后，环视了一圈。客厅的灯是亮着的，说明陆烬之比她先回来。

试探性地唤了声，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按照原定计划，他们现在应该准备着开车出发去往临海城市了。

黎曼以为陆烬之在睡觉，便走到他的房门前，屈起指节叩了叩。

没回应。

她忍不住蹙眉，手腕抚上门把手往下压。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房间没开灯，黑漆漆的。

她摁亮灯，房间顿时变得亮堂堂。

但下一秒，黎曼愣怔在原地，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陆烬之，心头一颤，疾步走过去。

“陆烬之，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