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在位尚且能管束皇帝几分,
摄政王退位后,他就如同脱缰的野马,开始在这朝廷之中自由驰骋。
他是开心了,他们这些臣子可就倒霉了。
如果不是瑞安王尚且在世……
林雨散忽然想起什么,笑道:
“对了,你们说寒酥经验尚浅,难以服众?”
“寒酥啊,你要不给他们露一手?”
被点名的秦寒酥一愣,随即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的子午鸳鸯钺,
电闪雷鸣间,小臣子的官帽掉在地上,
随之落下的,
还有他的乌发。
只见那小臣子头顶干干净净,
发丝全无,
头皮却未伤分毫。
未削断的头周长发无力的垂落在小臣子的肩膀上,
他面色惨白,颤抖着手摸了摸头顶,
触及温热的头皮后,吓得坐在地上。
那一瞬间,他只看到这小孩从腰间掏出兵器,
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头顶有些凉,
再加上周围老臣们发出惊骇的声音,
他才意识到,那小孩的出手对象是他!
林雨散在龙椅上哈哈大笑:“反正和你们这群人说也说不通,要是谁还质疑他的能力,朕会让他无偿清一清你们的脑袋,让你们也体验一下什么叫‘聪明绝顶’!”
秦寒酥也跟着无害的笑笑,子午鸳鸯钺在他手中转得令人眼花缭乱。
不敢惹不敢惹!
下朝后,
林雨散还未走多远,就听承德禀报:
“皇上,镇国大将军前来觐见。”
“哦?”林雨散微微诧异,
她还没找战家帮忙,怎么战家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不等林雨散回答,就见战斗寒面无表情的走来,浅浅行了一礼。
林雨散挑眉:“舅舅怎么有空来探望外甥了?”
很明显的,战斗寒面色一僵,脸色微沉。
但他不忘初衷,道:“皇上让一个孩子当太尉,实有不妥。”
林雨散语气温和:“外祖父可是说过,战家只忠于皇上。便是像舅舅这样忠的么?”
战斗寒眉心微蹙:“为皇上提出谏言,也是战家的职责所在。”
“舅舅……”林雨散微微靠近战斗寒,笑容中带着几分调侃,“你该不会是因为一个十岁的孩子当你的上级,让你心存不服吧?”
“其实朕可以反过来的,你来当太尉,寒酥来当镇国大将军。”
战斗寒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皇上莫要戏言。”
镇国大将军手下的兵是夏国最精锐的部分,让一个孩子亲手指挥,无异于为夏国的灭亡添一把火。
“好了。”林雨散调侃的神色淡去,问,“镇国大将军这十八年来第一次找朕,不仅仅是为了太尉这件小事吧?”
战斗寒抿了抿唇,沉声道:“父亲想请皇上去一趟镇国公府。”
“哦?”林雨散挑眉,“这么大的架子?让朕亲自过去?”
战斗寒假装没听见皇帝说的话,继续说道:“母亲病重,父亲想试试将你带去见见母亲,或许母亲见了您,病情会有所好转。”
“嗯?”林雨散眯起她如桃花瓣似的眼眸,“让我一个冒牌货过去?”
战斗寒警惕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承德和莲。
林雨散淡淡道:“放心吧,他们知道我的身份。”
战斗寒目光如墨,喉结微微滚动。
下一刻,他跪在地上,想来笔直的背脊弯曲起来,重重磕头:
“求皇上看在同一血脉的份上,救救战老夫人!”
林雨散盯着战斗寒许久,
心间微凉。
战老夫人病重时,他们求她试着去救她,
花重锦走投无路时,
有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