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鹿伊的回答,赵秋莹笑意更深了,“既然没什么说的,那这位同学,我可以理解为你承认你是抄袭了的路遥的《安原枯木春》吗?”
赵秋莹急于给鹿伊扣帽子,但被扣帽子的鹿伊却是十分的淡然地回答道:“不可以。”
意思是不可以理解成抄袭。
此时早在赵秋莹说鹿伊的画作涉嫌抄袭之时,就凑到了鹿伊的画前弯着腰仔细观察的莫之棠突然站直了身子。
路遥是近几年绘画界新起的实力大师,因此对于路遥的画作,他们这些人难免会有所研究。而他又正好近距离观察过路遥的《安原枯木春》,因此也更加的确定鹿伊画中的村庄就是《安原枯木春》里的村庄了。
正因为他知道,所以在见着鹿伊油盐不进、还不知悔改的样子时,不由叹了口气。
他有些怜惜地摇头道:“这位小同学,我刚刚看了下,你画里的这个村落的确跟路遥《安原枯木春》的村庄一模一样,相似度甚至可以说是已经达到百分之百了,所以老师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就是抄袭了。”
要知道,画家不光要有能力,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品德。
所以他对于鹿伊这个死不悔改的样子,本来只是有些怜惜的他突然恨铁不成钢了起来,“这位同学,你实力不俗,不论是笔法、配色还是思想,都比我们这些高深些,怎么就想不开要去抄袭呢?”
他想不通,以这个学生蒙眼作画的能力,即使是不抄袭也是有着不俗的实力,可怎么偏偏要抄袭呢?
作为艺术家,最应该摒弃的,难道不就是抄袭吗?
莫之棠在愤愤不平地说着,看台上的学生也把他们的对话听在了耳朵里。
早在听到赵秋莹说鹿伊的的画是抄袭路遥的《安原枯木春》之后,看台上的学生反应就非常的激烈了。
因为路遥是他们蒋校长的徒弟,那四舍五入不就是他们帝都一中的人了?那路遥要是他们一中的人,那他们自是不允许有人抄袭路遥的画作的。
于是,将路遥看做一中的人和崇拜路遥的人瞬间暴走,看台上瞬间骂声四起。
“怎么有人敢抄袭路遥啊,不会是真的没见识到连路遥的名声有多大都不知道吧?”
“有没有可能,她知道,但就想赌一把,就想抄……”..
也有去过鹿家接风宴,知道鹿伊的鹿家刚接回来的大小姐,但没待到最后人掺和其中。
“你们不知道吧,她就是鹿家那个刚从乡下接回来的大小姐,没见识不也正常吗?
“真的啊?不会是进城看到的第一幅画就是路遥大师的画,然后以为是哪个无名小卒的画,就想凭借鹿家的名头直接抄袭吧?”
“呸,鹿家大小姐又怎么样,抄袭狗都该死!”
“……”
看台上的人言语逐渐激烈,甚至到了开始开始忽略十九班就在那儿坐着的事实。骂得起劲儿了,也就难免会有人舞到十九班面前去。
十九班的人邻座的人都在相互牵制着,劝着对方按耐住起来打人的冲动。
不少人咬牙切齿地安慰着自己:“忍住忍住,他们现在跳得越狠,等下打脸就越疼!”
“没错,现在骂的越凶,等下打脸就越痛。”
“……”
十九班的学生自我催眠着,却也好奇他们伊姐都被诬陷抄袭路遥了,要怎么才能打烂那些人的脸……
与此同时,看台上的声音也传进了赵秋莹的耳朵里,那巨大的声音就像是在给她呐喊助威一般,给了她极大的底气。
她看着鹿伊,用着她给鹿伊想好的完美理由,回答着莫之棠的问题:“为什么要抄袭?莫老师,指不定这幅画都不是她原创的画呢。”
赵秋莹说着,还不忘给鹿伊拉仇恨,她看向井先斌,恭维道:“毕竟,连国内第一蒙眼画家井先斌先生都不一定能做到呢,我可不信她蒙眼作画能做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