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也只是帮我放好热水而已,并不是你以为的,连什么擦背之类的都帮我...”
云逐渊半信半疑,“当真?”
宴书澈猛点头,“我何时骗过你!”
云逐渊这才反手搂住他,声调柔缓了好几个度,“那你快来吃...”
“不吃,”云逐渊不生气了,宴书澈反倒来了小脾气,“你刚才凶我,我也生气了。”
云逐渊一愣,嘴唇抿了又抿,“我...我...”
宴书澈眼巴巴瞅着他。
“我我...我错了...”
宴书澈“!”
云逐渊会道歉了!
会道歉了!
宴书澈欣喜地捧起他的脸,大眼睛在他脸上扫来扫去,“我的阿渊会道歉了!我很开心!”
云逐渊懵了懵,“阿宴,我以前是不是总是惹你生气,还不道歉?”
“是,”宴书澈笑着松开手,转而端起那碗酥酪,“你以前说话特别气人来着。”
云逐渊沉默着,忽然抓起宴书澈的手,放到他自己脸上,“下次我再惹你生气,你就打我好了......”
宴书澈噗嗤一乐,“我可不舍得。再说了,你现在比以前好多了,很少会惹我生气了。”
云逐渊没再说话,端起了酥酪。
宴书澈就笑着看他。
看着看着,就亲到了一起。
也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的。
于是理所当然的,那碗酥酪连带宴书澈,都被云逐渊吃了。
干干净净。
宴书澈红着脸,盯着云逐渊看,“你哪学来的?”
云逐渊:“离景说的。”
宴书澈深吸一口气。
离景懂得可真多!
还好林序秋现在不让他碰,否则以林序秋的身子,还得了?
云逐渊拿着热巾帕,在宴书澈腹间擦来擦去,“阿宴,萧惟走之前,花愁递来了个消息。”
“什么?”
“江上青带着顾淮之,去了镜村。”
宴书澈迷茫了几分,“镜村?那是哪里?”
“是林序秋出生的地方。”
宴书澈一愣,“江上青去那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调查序秋?”
“暂时还不清楚。”
云逐渊收回手,再次换了个软帕。
“不用擦了,”宴书澈飞快阻止了他,“等下你抱我去泡澡。”
“好。”云逐渊吃饱喝足,乖的不行。
“宫中消息,离湛死讯传来之后,离弘追封了他为荣瑨太子,那个有喜的女人,也抬了正室,成了荣瑨太子妃。”
“哈?”
宴书澈实在是有些不理解。
离湛死了之后追封皇太子就算了,那女人凭什么成什么荣瑨太子妃?
这恐怕...
表面上是离弘仁慈,实则,这是在敲打离景啊!
哪有当朝太子还没娶亲,便出现了另外一个太子妃在宫中的事情?
这不荒谬吗?
“离景不但没有反对,还积极的请求离弘将荣瑨太子妃接回宫中静养。”
闻言,宴书澈低声道:“她生下孩子之后,还能留在宫中吗?”
云逐渊忽然一勾唇,“你觉得离景会让她继续留在宫中吗?”
宴书澈也笑了,“太荒谬了,她就算得了封号,也不应该在宫中居住,这太离奇了。”
“但离景不能反对,至少现在,他得顺着离弘的意思。”
“没错。”宴书澈应声道。
离景现在正处在飘摇不定的阶段。
他的每个想法,每句话,都有可能影响他的地位。
毕竟他刚坐上太子也没几天,根基实在太过不稳定。
郁飞只能在暗中帮衬,并不能直接助他。
不过...
若余风平平安安和陈将军的那支亲卫回京,他们的助益会瞬间增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