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澈眨了眨眼,“阿渊......”
云逐渊没说话,将他扶到榻边坐下,之后自己起身去一旁,吹亮了烛台。
之后又低声说了一句,“糖蒸酥酪做好了,你先吃些。”
宴书澈舔了舔嘴唇,眯起眼睛笑,“好~”
云逐渊坐到榻上,宴书澈就靠在他怀中,被他喂着吃糖蒸酥酪。
很是幸福。
吃着吃着,宴书澈忽然笑着说了一句,“你说我何德何能,能有你这么好的爱人在身边?”
云逐渊面无表情地替他擦拭着唇边,“若你将来成了西藩国主,可会有三宫六院?”
“不不不...”
宴书澈急忙摆手反驳。
开什么玩笑!
云逐渊一个人他都应付不过来,哪还敢有什么三宫六院!?
若他真敢有,恐怕云逐渊能见一个杀一个。
“到时我封你做皇后,独宠你一人,可好?”宴书澈笑吟吟道。
云逐渊清了清嗓,“当真?”
“那还有假?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云逐渊这才勾起唇角,“好。”
不过说到这里,云逐渊倒是有个问题想问。
“阿宴,假如国主没有儿子,只有女儿,那将来国主殡天,继承皇位的,是不是就是驸马了?”
“这怎么可能啊?”宴书澈失笑不已。
云逐渊竟然能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好笨。
“皇位不可能传到外姓人手中的,若国主没有儿子,便从亲兄弟,或者亲兄弟的孩子中挑选。”
“原来如此,”云逐渊沉思道,“那离景将来,只能从离桉或者离桉的孩子中挑人继承皇位了。”
宴书澈一怔。
原来云逐渊在想这件事。
看来这些天,云逐渊也不是完全没有想过离景。
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把离景损的说不出话,实则心里还是会在意的。
“他心思那么多,会有办法的,我们也不必忧心。”
“嗯。”
云逐渊放下瓷碗,转而挪到宴书澈膝盖一旁,将一层薄薄的丝绸罩在了上面。
宴书澈盯着自己破了一个大洞的亵裤,“阿渊,你这是用手撕的吗?这么丑。”
云逐渊:“牙咬的。”
宴书澈:“......”
“哈哈哈哈!!”
宴书澈捂着肚子就笑出了声。
他只要一想到,表情冷冷的某人,呲着牙咬那块儿布料的模样就想笑。
真的好想笑啊哈哈哈哈......
云逐渊也红了耳朵,手足无措地解释着,“我怕吵醒你...手撕不开,又没找到剪刀...”
宴书澈:“哈哈哈哈...”
云逐渊:“阿宴...”
“哈哈哈哈......!”
宴书澈笑的停不下来。
云逐渊总能一本正经的搞笑,真的好好笑!
云逐渊默不作声地给他盖上缎被。
又默不作声地将他抱起,轻轻放到榻案里面。
他自己躺在榻边,“明日,你的膝盖就会好很多,我想让你痊愈之后再回离国的。”
“没关系,在马车上休息也可以。”
宴书澈打了个哈欠,握住云逐渊的手,“这次回去不用太着急,中途可以找些驿站休息...”
“好。”
“阿渊...”
“嗯?”
“谢谢你...”
云逐渊弯唇笑笑,没有作声。
宴书澈很快就睡熟了。
云逐渊也渐渐阖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