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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第 89 章 这不是来祝寿是来追妻……(1/2)

“表姐。”

祝卿若闻声看过去, 只见文景宁正站在一旁对她笑。

经过几天的相处,文景宁面对祝卿若也不再羞涩,渐渐展现出自己大方开朗的一面。

祝卿若笑道:“景宁怎么在这来了?不是在接待女客吗?”

文景宁想到刚刚的事就生气,但在祝卿若面前没有表现出来, 只靠近她, 压低声音道:“阿娘叫我来做表姐的挡箭牌,帮你挡一挡那些夫人们。”

祝卿若察觉到文景宁有事瞒她, 既然她不愿意说, 祝卿若也不勉强, 只点了点景宁的额头, “正好, 我就缺一个挡箭牌呢,舅母想的真周到。”

文景宁甜甜一笑,坐到了祝卿若旁边的空席面上, 小声地与她说话。

文景宁坐过来后, 后来的夫人们见她们聊得热火朝天, 也不好出言打扰, 只能安稳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悄悄看着二人的动静。

只是没有如她们所愿, 直到要开席了,文景宁都没有离开, 她们根本找不到机会插空搭话。

来寿宴本就别有所图的人此时脸色都不太好看, 大庭广众又不好发火, 开始小声跟人聊起了天。

聊天的内容, 跟刚刚与文景宁起冲突的高家小姐说的差不多,都是在八卦国师与国师夫人的夫妻关系。

有的聊得起劲,都传到了正主的耳朵里。

祝卿若坐在一众人中间, 对她们的窃窃私语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在上京时她也是众人聊天的中心,早就已经习惯了别人对他们夫妻的揣测,本就是事实,不必争执。

从没经历过的文景宁倒是被说得一身火气,卿若表姐皎洁如月,连神仙都比不上,国师看不上是国师瞎了眼,她们凭什么这么说?

文景宁实在忍不住,张嘴就要骂回去,祝卿若眼疾手快按住了她的手,制止道:“别。”

文景宁气愤不已,“可她们都在说你的坏话!”

祝卿若平静道:“她们来此都别有所图,想要攀上我这个国师夫人的关系,但没想到根本与我搭不上话,又拿我没办法,所以只能耍耍嘴皮子功夫,想气气我,于我没什么大碍,随她们去吧。”

文景宁不理解,“她们不是来攀关系的吗?不应该讨好奉承吗?怎么还造谣呢?”

祝卿若道:“就是因为知道在我手里讨不了好,搭不上话,丢了脸面,就拉别人一起丢脸面,干脆所有人都得罪我。她们知道,我或许会交好几人,但不会一下子处罚这么多人,这样一来,谁也不会在这次宴会上得好处。”

文景宁恍然点头,“原来是这样...”

耳边还有周围人自以为小声的私语,文景宁脸色还是不好看,“可我看不惯她们这么说你。”

祝卿若笑着摸了摸她的额头,安抚道:“没事的,她们说她们的,我们说我们的,不管她们。”

文景宁从来没有被一个女性长辈或姐姐这么温柔的对待过,脸颊都开始发烫,声音也小了下来,“好吧...”

文景宁被祝卿若安抚下来,也渐渐忽略周围的声音,只小声与她说些有趣的事儿。

快要开宴时,文景宁起身去引女眷入席,她朝祝卿若道:“表姐先坐会儿,我等会儿就回来。”

祝卿若弯唇应道:“去吧。”

文景宁点点头,随即用母亲教的礼仪摆出贵女风范,稳稳穿梭在人群中。

她接到女眷,引她们往宴厅去,面对方才与她起冲突的高小姐,也始终谦逊有礼,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多看她一眼。

高小姐却不乐意了,她刚才被这泼辣户挠了一道,手臂还疼着呢,现在装得一副淑女样当谁不知道她的威名似的。

她往前走了几步,靠近文景宁,一面随着人群走,一面斜睨着她,稍微压低声音道:“哟,这不是文家的千金小姐吗?”

她将“千金”二字咬得极深,讽刺的意味藏都藏不住。

“一个商户女,还学着官家小姐的样子,你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种场面吧?也是,本来都是商户来参加,突然多了我们这些人,你不习惯也是理所应当嘛。”

文景宁握紧拳头,冷静回讽道:“高小姐出身高贵,怎么还来我们商户人家参加宴席?不该连看都不看一眼吗?”

她三言两语就扯下了高小姐的脸面,讽刺她既然看不上商户,为什么还要来讨好国师夫人?将高小姐又当又立的嘴脸暴露出来。

周围的女眷互相看了几眼,还是没有加入战局,只默默加快了脚步,想赶紧进宴厅。

高小姐自觉失了脸面,眼底冒火,“我来不过是为了给你那表姐留点脸面,就算被发配云州,起码还有个国师夫人的名号,免得叫人以为我们淮阳官眷都不知礼数。”

文景宁扯了扯嘴角,“原来高小姐还知道我表姐是国师夫人,你屡次对她口出恶言,难道不怕被治罪吗?”

高小姐嗤笑道:“怕她做什么?来这也只是给她面子罢了,一个被发配的国师夫人,哪有本事治我的罪?”

文景宁的手心都要被掐出血了,面对高小姐的嘲讽,她没有回应,忍着气将人引到了宴厅。

就在她要转身离开时,高小姐瞧了一眼不远处的美貌女子,又凑到文景宁耳边,难掩恶意道:“等你表姐被国师休弃,恐怕也只能到你家来,到时候落毛的凤凰不如鸡,高官女眷一朝变成如你一般的商户女,你觉得到时候凭你家能护得住她这般美人吗?”

这回文景宁是真的失控了,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用力扯住高小姐的发髻,“我叫你说!”

高小姐猝不及防被扯住头发,一股剧痛传来,尖细的声音瞬间就扬了起来,“啊!!!”

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高小姐已经被扯掉了发簪,及腰长发散落下来,完全没了她引以为傲的贵女风范。

这番动静不仅引得周围女眷注意,连另一边隔着屏风的男宾也纷纷朝这边探过脑袋,都想看看是什么热闹。

不远处一位稍显丰腴的夫人第一时间冲到了女儿身边,紧张不已,“玉儿!?”

高玉儿捂着头扑进她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娘——”

高夫人听见女儿的哭声怒火直冲天际,高高扬起手,对一旁的罪魁祸首的脸就要打下去。

“夫人且慢!”祝卿若及时将文景宁拉开,避过了高夫人的巴掌。

她将文景宁挡在身后,避免高夫人再次动手。

高夫人看见是祝卿若,知晓她惹不起,只能忍耐把手放了下来,一面搂着女儿,一面难掩怒气道:“文家真是好家教,商户女也敢打官家女了。”

文景宁争辩道:“那你女儿还是七品小官的女儿呢,怎么还敢大庭广众污蔑当朝国师夫人??”

高夫人没想到她居然还敢回嘴,气急败坏道:“你!”

文景宁挺起胸膛:“我什么我?”

祝卿若的声音还是一如往常的温和,但莫名让人听出藏在话里的冷意,“哦?夫人的女儿当真污蔑我了?”

高夫人知道这事能说但不能认,只是私下说说无伤大雅,要是在国师夫人面前认了,她告到国师那,就算国师不在意国师夫人,说不得也会因为自己的面子惩罚那些败坏自己名声的人。

所以这事她不能认,玉儿也不能认,她眼睛一转,开始狡辩道:“谁说玉儿污蔑夫人了?我家玉儿从进来就没有说话,这丫头冲上来就扯玉儿的头发,难道不是她的错吗?”

文景宁急了,“谁说她没说话?她刚刚一直在嘲讽我表姐,话说的可比你说的还难听!”

高夫人撇撇嘴,“在后院说的?谁听见了?”

文景宁指着旁边一个官家小姐,“她!她也听见了。”

又点了两个人,“还有她们,她们都听见了。”

高夫人看了那三人一眼,嗤笑道:“哦?那你们说说,我家玉儿说什么了?”

文景宁本以为这几人刚刚在后院为她说话的小姐们,此时也会站出来说实话,可没想到她们避开了她的目光,缩着脑袋一言不发。

文景宁急切道:“你们说话啊!刚刚在后院你们明明都听见了!”

三人收到了自家娘亲的示意,互相对视一眼,纷纷低下头装鹌鹑。

文景宁自小就被全家人宠着,从来都是直来直往,从没遇见过这样会装会绕弯子的人,凭一张嘴直接把帽子给人摘了,登时连脸都气红了。

文老太爷一直在主桌前坐着,看着自家孙女被欺负成这样怒目一睁,立马要下来给她撑腰。只是还没走几步,文景宁的哥哥文景和眼疾手快拉住了他,“祖父稍安勿躁,卿若表姐在,不会让妹妹吃亏的。”

若此时祖父不管不顾去给妹妹撑腰,周围的宾客会认为他们文家在自己的地盘欺负女眷,他们只是商户,没有底气去对抗官员。

文老太爷自然也知道孙子为何要拉住自己,但还是难掩怒意,听到‘卿若’两个字,他才稍稍消气,担忧地望着祝卿若与文景宁的方向。

文景和见祖父没有再往那边走,几不可见地舒了口气,若祖父真的不管不顾冲了上去,恐怕连卿若表姐也没办法稳住局面。

他的视线落在那始终将景宁挡在身后的女子身上,面对这场闹剧,她依然沉稳有礼,脸上没有半分被冒犯的不满,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样的平和稳重令文景和心中安定,担忧也少了许多,有更多心力去关注宴会上其他人的反应。

高玉儿知道她娘是在帮她,而且将文景宁说得根本接不上话,她靠在高夫人怀里,得意地朝文景宁扬下巴。

文景宁火气更旺,正要冲上去理论,祝卿若拉住了失去理智的小姑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对她安抚一笑,“没事的。”

见文景宁稍稍收回理智,祝卿若才将视线投注在面前这位咄咄逼人的夫人身上,“我家景宁年纪小,经不得激,这才失了理智,不知阁下是哪位大人的官眷?”

高夫人不知道她突然这么问,谨慎地没有立刻回答,她怀里的高玉儿已经急哄哄地接口道:“我爹是淮州司户参军高琉!除了州牧就是我爹最大!”

高夫人来不及捂女儿的嘴,有些尴尬地朝周围望了望。

一州之长为州牧,州牧以下还有上佐、判司六部和录事。

她家老爷不过是判司六部其中之一,虽然品级低,但因为管的是下级官员调动与百姓民户,这才隐隐为州牧以下第一人。

但这话从玉儿口中说出来,不知会引来在场多少人的不满。

她看向一旁交好的参军夫人,果然见她们双眉微蹙,不甚满意的模样。

高夫人紧了紧手指,心中涌出几分担忧,只是想起往日被她们拍马屁时的情景,她又露出傲然来。

就算不满又如何?她家夫君确实为州牧下第一人,这本就是事实。

祝卿若将高夫人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心中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

当今齐国与楚国共占十州之地,齐占淮、禹、景、云、青、扬、齐七州,都城上京便在齐州之内。楚占幽、沧、冀三州,都城在幽州北部。

楚地虽只三州,但多是平原沙漠,占地广阔,与齐相比并不落后许多,且因国主重权势大,两州皆唯君王所命,上下一心。

而大齐虽然有七州,但每个州内都以州牧为主,形同自治。若皇帝无法把握住七位州牧,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政权割裂,七州分崩离析。

对于州内百姓来说,州牧便是最大的官,所以当初楚骁想要拿捏住李兆其,因为捏住州牧,就相当于得到了一整个州的势力。

而淮州也同样如此,州牧为主,以下官员权力皆不小,判司六部与朝堂六部基本一致,司户参军管辖州内官员任免,权力相对来说确实为首位。

看来这位小姐在家中没少被父母的无心之语影响,以为除了州牧,只她家最厉害,难怪如此张扬高傲,连其他五部大人的女眷都不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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