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周凡拿上余丽给他的资料找到4楼，4楼都是高二年级的，看到周凡时并没有过多关注。
高二分科后，1-7班为文科，8-14班为理科。
4楼，就是全文科，都在背诵着一些知识点。
走廊很少有打闹的人群。
办公室紧闭，周凡只能敲门。
咚咚咚——
“谁啊?”
刘茹媄推开门，一双狐狸眼摄人心魄。
琥珀色的眸子与周凡对视，刘茹媄笑容恬淡，“同学，你找谁?”
“刘老师，我找你的，我来交资料。”
“好啊！”刘茹媄将耳发撩到耳后，一股淡淡的风铃香钻到了周凡的鼻翼间，让他忍不住鼻痒痒。
“你交什么资料?”
办公室很大，不过只有两张办公桌，刘茹媄是学校的生活主任，兼高一17班的音乐老师，还有艺术生的指导老师。
“坐吧。”刘茹媄笑得很温柔，身高目测有165的样子，果然跟李雄描述的一样。
腿上穿着一双薄薄的透明丝袜，刘茹媄已经快速敲击着办公桌上的电脑。
“是，聂霜霜的医院证明。可能，她最近半个月无法上课。”
“我说呢！平时挺乖的一个孩子怎么没有来上课。”刘茹媄笑着接过证明资料，周凡突然有些怀疑，刘茹媄口中的“乖孩子”。
她知道，聂霜霜遭遇校园霸凌吗?
“刘老师。”
“还有问题吗?”
刘茹媄似乎有些不耐烦，不过还是耐着性子看着周凡，琥珀色的眸子底下却是深深的寒意。
“没事，如果刘老师批准的话，我想拿一个通知条，也好让聂霜霜同学放心。”
刘茹媄笑着从高高的一摞纸堆里抽出一张填写着资料和签名，“拿回去吧，其实上不上课都无所谓。你是她什么人啊?”
“我，其他班的，帮个忙而已。”
周凡将两人的关系说的远一点，刘茹媄脸上笑得更欢了。
“这样啊，同学，你以后还是别跟她走的太近，这个女同学，她有点问题的。”
周凡笑容有些尴尬，“好。”
为什麽，刘茹媄对聂霜霜的敌意这么大?
“好了，拿去吧。”刘茹媄笑着，不知道是不是周凡太过于敏感，总觉得刘茹媄若有若无地用手指擦过他的手背。
让他，总觉得毛毛的。
“谢谢刘老师。”
“不客气。”刘茹媄撑着下巴，她是典型的瓜子脸，大波浪掩盖着半张脸，胸口的扣子却若隐若现敞开了两颗，周凡忙将视线移开。
周凡手忙脚乱地跑出办公室，等他走后，后面才出来了一个人影。
“刘老师，我差点憋坏了。”
刘茹媄勾着那人的下巴，小心安抚着，“快回班里去，马上要上课了。”
“好吧。”
那个男声莫名有些委屈，刘茹媄笑着，可在男生离开的之时变得冷漠起来。
真是，不爽。
周凡捏着纸条一路小跑回教室，李雄已经上完厕所回来了。
“周凡，你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什么?”
周凡将资料放到位置上，李雄神秘兮兮地凑到周凡耳根边，“我跟你说，我刚刚在厕所，看到有人在抽烟。”
“抽烟?”周凡的音量有些大，李雄立马捂着他的嘴。
“你小声一点，抽烟有啥奇怪的。”
“你抽?”
李雄缩着脖子否认，“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抽烟。”
“那你说什么?又不是你抽烟。”
“关键是，主任，年级主任，来每个班查抽烟的，估计一会就到我们班了，你还是赶紧坐着吧。”
“这么快?”
李雄梗着脖子期待着年级主任来查，两个人拿着金属探测仪，还有校保安。
“李雄，你消息有误啊。”
“查手机的啊?那，我咋办?”李雄有些忐忑，“大哥，我今天……”
李雄从桌肚里掏出一只手机，眼神多了一些恐惧，“我今天，带来了。”
“那咋办啊，你赶紧…啧，藏起来，现在也来不及了啊。”
几个人已经从前面进来了，现在藏估计也来不及了。
“给我。”
李雄有些心虚，周凡直接将手机塞到套题试卷里面。
“能行吗?”李雄双腿直哆嗦，“别管了，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你只能求上天保佑你了。”
“哎，他们来了。”
李雄立马低下头，将脸埋在双膝之间。
“每个同学，不要动。为了不影响大家上课的进度，我们特意来排查带手机进学校的情况。请大家配合一点。”
这个年级主任周凡上辈子还是有些记忆的。
政治部主任，开处分和一些辍学、退学的单子，都得找他签名。
熊天生。
一头四四方方的板寸，脸型跟萝卜一样，常年戴着一个金色边框的眼镜，最喜欢穿的老干部T裇西装裤。
“咋办?”李雄样装着镇定，心里却慌得一批。
“你慌什么?”
周凡安抚着，就是越紧张的时候，越不能紧张。
“你，起来。”
轮到李雄这，周凡就看到他一直在发抖，保安看了一眼桌肚以后摇摇头。
“没有。”
轮到周凡这时，那个保安反而严肃起来，“主任，这个学生必须好好查一查，老是上课迟到早退，作风也有问题。”
“你……”
周凡严重怀疑保安在公报私仇。
那个男人的心眼跟颗芝麻一样。
熊天生严肃地盯着周凡，“同学，那麻烦你配合一下。”
“等一下。”周凡一拍桌子，教室里都吓了一跳。
“他干嘛啊?”
“吓死我了。”
“你干什么?你这是要恐吓主任吗?”保安颐气指使的模样恶心至极。
周凡懒得搭理他，“主任，要是你搜不到，那我可不可以告这位保安大叔，侮辱我的人格?我只是爱迟到，并不会早退。而且，至于作风问题，他完全就是污蔑。”
“你别血口喷人，主任，这小子就是在激你，这小子身上绝对有手机，这样的学生就该开除。”
“那，你这样的保安，是不是也该开除?”周凡狠狠对上保安，压根不给他一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