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大可是高等学府，能进去的人，也都是佼佼者。

她，就是在拖周凡的后腿。

而且，他的父母都有已经想好了周凡的后路。

“我回来了。”

聂霜霜听到周林的声音立马出去，“叔叔你回来了?”

“恩恩，回来了。哎呀，好香啊！”周林搓搓手，看到桌上的菜忍不住流口水。

“干煸四季豆，回锅肉，还有红烧排骨，哎呦，这小子，还有两手啊！”周林啧啧嘴，转身去洗手。

“霜霜，过来陪奶奶看会电视。”

“好的奶奶。”

聂霜霜乖巧地坐在一边，周凡将螺丝装盘，“妈，歇着吧。先吃了再弄！”

“行。”

刚坐下，周林就开了一瓶啤酒。

“小凡，喝一口?”

周凡没有拒绝，端着碗凑到周林面前，“爸，少来点。”

“我当初学喝酒，就直接吹了一瓶。”

余丽忍不住打趣，“你别听你爸的，他就是光会吹牛了，他那时候啊，喝了一瓶就表白，我听到他说话结结巴巴的，我都懒得理他。”

岁月似乎没有在余丽脸上留下痕迹，做着时髦的小卷发，纹眉和化妆，余丽也样样不落下。

化妆台周林买了不少，还有护肤品。

按照周林的话说，“不给自己老婆花钱给谁花钱?难不成给小三小四?”

他家的传统就是这样，周凡也有自己的原则。

喜欢一个人，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他都只会爱一个人。

所谓的出轨，无非是“新鲜”，新鲜感失去，那人，岂不是又会接二连三的出轨。

“爸，我跟你喝一个。”

“走一个?”周林举着碗，“走一个就走一个，不过可别贪杯。”

“知道。”

周凡不喝酒的原因是，他喝不醉。

不红脸，就当是喝水。

尤其是，喝完酒，他比任何人都格外的清醒。

就连那些工友都说，周凡，是活得最透彻的一个人。

只是，有时候会吃大亏。

却，不自知。

“嘶，就是这个味。小凡，来口白的不?”

“你干啥呢，别听他的。小凡，赶紧吃饭，一天天就快成酒蒙子了。”

“少说两句，孩子们都在呢！”余丽说着就笑了，周林只会憨憨笑着，从来不跟她生气。

“知道了，妈。赶紧吃吧，待会都凉了。”

“对了，李雄回去了?”

“回去了。”周凡扒了一口饭询问，“你看到他奶奶了?”

“那老人家也辛苦，一个人带两个。真不知道他父母怎么这么狠心的。”余丽低声埋怨着。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赶紧吃饭。”

一切，都是因为钱。

要不然，李雄和李浩也不会成为留守儿童。

父母奔波在外，就为了挣点钱供两人读书。

他奶奶，应该有七十的吧！

李雄老说他奶奶在房子里煎药，草药味特别难闻。

酒过三巡，周林已经回屋倒头睡了。

周凡也有些懵，他好像，有点醉。

眼前的一切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醉了就去睡觉，霜霜，你也去休息吧，我来洗碗就行了。”

“我帮你吧干妈。”

“去休息。”余丽将聂霜霜推到书房门口，“霜霜，不用那么客气。干妈就是妈，知道不！在我家里，就当是自己家，也别做这些家务活，都是男人该做的。”

“那叔叔……”

余丽哈哈一笑，“我给他点面子，你也发现了吧！每次都是你叔叔洗碗，偶尔还会做饭，找男人嘛，就要找会疼人的。”

“恩恩。”聂霜霜似懂非懂，目光落到阳台。

阳台的玻璃门开着，少年双手撑着栏杆，低头不知思索着什么。

“还好吗！外面有点冷，要不要加衣服?”

周凡摇头，眼底潋滟着一团水雾，眼神里，都是她看不懂的情愫。

“怎么了?”

“没事，你赶紧休息去吧。”

“我陪你坐会?”

周凡看向里屋，奶奶和周林都休息去了，厨房里余丽正哼着歌。

“好啊。”

“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听到聂霜霜的疑惑，周凡歪着头，眼眸中倒映着她温柔担忧的模样。

她，长得的确很漂亮。

像，桥本环奈。

是李雄，很喜欢的那种甜美淑女的女生。

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连皮肤，都想剥壳的鸡蛋一样细腻精致。

“看我做什么?”聂霜霜别过脸，脸颊羞得烫人。

“霜霜，有没有说过，你，很好看?”

聂霜霜只感觉心脏有些不听使唤地往外剧烈的跳动着，眼神下意识闪避周凡的目光。

他，不是那种调侃。

一看就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对于其他人的夸奖，聂霜霜没有什么其余的感觉。

可，周凡的话，却让她格外的悸动。

“谢…谢谢。”

聂霜霜局促不安地捏着衣角，身上是余丽给她买的睡裙，从上到下都是白色的天鹅绒。

月光不知羞红了谁的脸，也躲在云层里不肯出来。

黑夜降临，两人都半阖着双眼倾听着耳边拂过的清风。

“啧。”

周凡咻地睁开眼睛，聂霜霜飞快地推开门离开了阳台，只剩下周凡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软软的，像果冻一样的触感。

还带着，草莓一样的香气。

是，余丽买的水果。

刚刚，聂霜霜吃过。

周凡摩挲着自己的唇，感受着上面微凉的温度。

可狂躁不已的心，早就将他出卖。

红红的耳廓也只增不减，眼神错乱地不知往哪里看。

她，亲了他?

是，什么！

【恭喜恭喜，喜提初吻】

【那也是我的】

他八辈子没亲过人，不，是两辈子，都没有亲过人，无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