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戳中他的痛处,张哲反驳的语气随之就变得有了些激动。
“谁敢说你是小三!如果当初我没有放手,如果我们没有分开,现在跟我结婚也只会是你,和老祁他们一样,我们也会很幸福,什么门当户对,什么不堪的过去,什么不合适,都TM纯属是放屁!”
“张哲,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那我来告诉你什么是不合适,就好比你带我去吃的那个米其林餐厅,不怕你笑话,长那么大那我还是第一次进去,小时候没有那个条件,等长大赚到了钱可以进去的时候,我又舍不得了,所以,这就是我们最本质的差别,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们所有的价值观和根深蒂固的思想都是不同的,你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就能吃到那些我们梦寐以求的东西,甚至是到现在仍是我们不管多努力,那些都是我们不一定能够吃得起的,还有你所接触到的人,受到的教育,和我根本也都不在一个层面上,你让我们怎么合适?更别说我曾经还自己作践自己,这样的我根本就不值得被原谅,也不值得你的喜欢,你应该好好的冷静下来,看清楚自己的心,而不是为了一时的冲动,折磨自己也折磨着别人。”
张哲不语,因为她说的这些,他再无力反驳。
“我拜托你,别再去找我了好吗,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好跟你的妻子过日子,我是真的累了,不想再因为躲你而到处漂泊,张哲,今天过后,我们…”
顿了下,林娇奋力的从他怀里挣脱开,继而说道:“就当从未认识过彼此吧…”
最后决绝的这句话,是彻底的让张哲绝望了。
他挽回不了她,双手僵在半空,也只能无力的看着她拦车离开。
“就当从未认识过彼此…好,我再也不会去打扰你了。”
他苦笑着,眼眶却红的瘆人。
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再无可能,他所有的反抗,所有的坚持,也全部都在这一刻所崩塌。
不知像失了魂般的在原地逗留了多久,在回杭州的路上,他再没有了一丝不舍。
回到公寓,他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想起那些过去的欢乐与打闹,如今却只剩下了苦涩的笑。
再也回不去了。
目光微瞥,电视柜旁的玉镯却是格外刺眼。
他缓缓起身,将玉镯拿起,微愣了几秒后,直接就砸向了电视屏。
一瞬间,玉镯碎裂在地,晶莹的碎片溅的七零八落,液晶屏也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痕。
打开手机,删除了全部有关她的东西与照片,还有那串早已成了空号的联系方式。
在衢州待了几天后,祁舒阳和程玥也启程回了杭州。
距离上班点还有两天,两人利用这难得的休息时间去了趟上海看望袁叔,回来后就又去了他们的新房。
不得不说,这钱花的确实是值,工人的效率也是真高,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已经将房子全部给装修好了。
“这几天我们就去看看家具和家电。”
依偎在他身边,程玥应声点了点头。
“我们最近就要搬过来吗?”
迟疑了下,祁舒阳却回应说:“再等等吧,虽然装修师傅使用的是环保材料,但也还是会有点影响的,尤其是现在这个特殊的阶段。”
“特殊的阶段,什么意思?”
“你又忘了爸妈交给我们的任务。”
“呃…哪有那么快的…”
揽上她的腰,祁舒阳忽然就坏笑着靠近。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得争分夺秒了,所以老婆,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做任务吧?”
“……”
随着夜的加深,温馨的房内仍不知疲惫的荡起阵阵涟漪,就像祁舒阳说的,他们确实是在很认真的完成着爸妈给的任务。
几天后,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周楠与袁苗的婚礼也如期而至。
就在这一天,程玥终是见到了那个在电话里一直骂个不停的袁兵。
果然是相由心生,光是看着他那副目中无人,说话又尖酸刻薄的样子,就已经影响到了程玥极好的心情。
然而,虽为了不盖过袁苗的风头特意只画了个淡妆的程玥,依旧还是被一脸猥琐的袁兵给惦记上了。
就在大家休息的间隙,从卫生间出来的程玥突然就被袁兵给堵在了洗手池旁。
“怎么,弟妹见了面也不叫声哥?在电话里不是硬气的很吗?”
懒得与这种无赖多言,程玥绕开他,刚想朝外走去,胳膊就突然被袁兵一把给拽住了。
“放开!”
知道今日场合不宜放肆,袁兵倒很有眼色的在她出声训斥后,瞬间就将她给放开了,但嘴上依旧是不愿饶人。
“你说你长的那么漂亮是怎么看上姓祁的那个丑八怪的?人丑就算了,还是个软柿子,爹娘也都死光了,你就不怕他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