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做什么?”
阿曼达咬着嘴角,她强压着自己立刻签字的冲动,她已经二十岁了,知道获取一些东西的同时也会付出相应代价。
瓦伦蒂娜赞许地点点头,快速地把汉堡吃完拿起了热狗,笑眯眯地回答:“我需要你加入我们。”
“做特工?”
阿曼达有些担心地四周看看,像是害怕被别人听到。
但快餐店里可说不上安静,响亮的音乐以及墙角处一群嬉皮们的怪笑声掩盖了她们的交谈。
“你不想给你父亲报仇吗?如果你想要对付九头蛇,那你就不能一个人去做。”瓦伦蒂娜斯文优雅地吃着快餐,这可能就是她的特工技能之一:“只是特别外勤人员,平时你的身份会是一个摇滚明星,任务是签售会、巡演、上电视等等。你只需要帮我们偶尔传递一下消息,或者替某些人员做些掩护,就能换来这一切。”
阿曼达抬头看看她,又低头看文件:“为什么是我?”
“你的一切我们都知道,所作所为都符合一个爱国者的标准,在这个集团分权、暴力横行、正邪是非颠倒的世界里,我们需要一个像你父亲一样的人和我们一起努力改变世界,而他去世了之后,你就是这个人。”
瓦伦蒂娜收起了笑容,十分严肃地小声说道,她此时脸上充满了正义的光辉,身影仿佛变得和美国队长一样伟岸。
阿曼达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特别是双眼位置。
“该死,你一定是疯了”
她的语气软化了,她放下了自己的吉他,拿着合同发呆。
“我疯没疯我不知道,但重金属的狂热歌迷们都是疯子。一个摇滚巨星能够较为轻松地进入任何国家的国境,通过正式的合法渠道。”瓦伦蒂娜从束胸衣中抽出一支钢笔,把带有体温的工具塞到阿曼达手里:“另外,如果我能有一些免费的唱片听,我希望听你的歌。”
阿曼达扭头看向窗外的灯光,那红红绿绿的霓虹灯,以及相比之下显得暗淡的路灯,她拧开钢笔,低头在合同上写字。
瓦伦蒂娜笑着点点头,伸手摸出一张名片递给阿曼达:“对方叫乔治,明天白天打这个电话,他会帮你安排一切,我先走了,你在这里等几分钟再离开,我们从没有见过。”
说完,瓦伦蒂娜站起身快步离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而从快餐店的角落中也站起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带着圆顶礼帽的大胡子。
他朝阿曼达捏了一下帽檐,随后带着人跟上了瓦伦蒂娜,一起上车离开。
阿曼达抿着嘴,坐在原先的座位上喝完了咖啡,明显是在想什么事情,随后她也拿起吉他和合同离开,出门走向了大街的另一个方向。
苏明没有动,依旧坐着吃吃喝喝,甲壳虫发型遮住了他的脸和眼睛,此时看起来就是个穿喇叭裤的普通年轻人。
因为绞杀在店里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这里还有宿主的熟人。
在阿曼达离开后没有几分钟,远处那些嬉皮士们有了些动静,一个穿着皮夹克和牛仔裤的黑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包树叶子,打发了嬉皮们。
那些年轻人如获至宝地捧着塑料袋冲出了快餐店,街道上混合着古怪气味的晚风让店里的温度也下降了一点。
黑人警惕地环顾周围,迅速地带着一个红发的年轻女子换了桌,坐在阿曼达和瓦伦蒂娜先前的位置上。
苏明清楚地听到了娜塔莎的声音,绞杀贴着墙分过去一个触手,看到她正在用棉签从纸杯以及桌面上取样,和她面对面坐着的则是没有任何表情的尼克弗瑞。
“今晚的行动就是跟踪你妻子?”娜塔莎手上动作不慢,嘴里却吐槽着弗瑞的行为:“使用国家力量办私事,这算是浪费赞助者的钱吗?好吧,那个叫阿曼达的女孩是挺漂亮的,但这不意味着瓦伦蒂娜出轨并且变成”
娜塔莎小手一翻,做了个翻墙的手势,意思是翻进那禁忌的百合花园。
弗瑞用死鱼一样的目光看着娜塔莎干活,她的话没有引起他的任何波动:“不是私事,我怀疑她是九头蛇。”
“谁?阿曼达?”娜塔莎笑着把棉签剪断在试管中保存:“她太年轻了,如果真是九头蛇,那她的表现可不够好,她应该先拒绝几次,然后‘遭遇’一点事情,‘不得不’加入才对。”
弗瑞看向窗外,高领t恤总是让他觉得脖子发痒,他以不变的语气说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娜塔莎也不以为意,她用透明胶带分离着桌面上的指纹,轻松地回答:“如果我还是利维坦或者说是潜伏的九头蛇,过去有那么多机会我可以杀掉你都没动手,那我的上级肯定先把我杀掉。”
弗瑞朝她露出一个短暂的假笑,仿佛在说这个笑话很有趣一样,他伸手摸摸自己包着纱布的左眼:“我说的是我的妻子,后勤处特工瓦伦蒂娜,我怀疑她是九头蛇。”
娜塔莎露出一个同情的眼神,翻检着阿曼达吃剩下的东西照相,方便回去以后对比齿痕,确定她是不是被人调包。
“现在你们夫妻感情这么差了吗?美国不是毛熊,你们结合也不是什么政治任务,是可以离婚的。你知道如果给她套上九头蛇的帽子,我就必须杀了她吧?”
娜塔莎现在属于外勤特工,但她的任务比较特殊,除了一般外勤需要进行的任务外,她还负责清洗组织内部的叛徒和间谍。
而这也让她的黑寡妇之名越来越具有威慑力。
尼克弗瑞揉了揉太阳穴,前些日子在仙琮的战斗中他伤了一只眼睛,但作为外勤小队的总指挥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所以他连止疼药都没用。
发生在仙琮的间谍战他们明明是占据优势的,但是叛徒的出卖让弗瑞瞎了一只眼才逃出生天,他到现在还没找到出卖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