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石非翟看到杏黄旗清澈的眼睛时,他有些犹豫,他不知道杏黄旗对他到底是是什么样的感情。她是把自己当主人,还是把自己当爸爸?不过看她的表现好像是把自己当成弟弟多一点,对,没错,自己就是个弟弟。要是利用这样的感情去亲吻杏黄旗,那也太差劲了。
石非翟勉强笑了笑转过头,杏黄旗将他一系列变化尽收眼底,目光闪动。气氛有一点尴尬,最后还是杏黄旗打破了沉默:“这时候男人不该说点什么吗?”
石非翟挠挠头:“你之前说的新同伴是什么意思?”
杏黄旗有些羞恼地哼了一声:“新同伴已经死了,去你妹的新同伴。”显然石非翟再次选择了错误的选项,又是一阵沉默。
石非翟还准备开口,突然“嘭”的一声闷响。
仙舟撞到了一座蓝紫相间的绚丽小山,两人赶紧站起来查看。小山颤颤巍巍的从星海里又浮出了一部分,两条橙色触须从小山下伸了出来,接着一对长长的蓝眼睛探头探脑地浮出海面,它狡黠地盯着石非翟,确定没什么威胁后,粗大有力的黑色巨钳夹在了船头,仙舟剧烈晃动起来险些被掀翻。
“流浪寄居蟹!”石非翟大惊失色,流浪寄居蟹应该只有在星海涨潮的时候才会出现啊,而且这一只的贝壳都这么大,明显修行有上百个年头了。
不过石非翟虽慌不乱,现在流浪寄居蟹双钳夹在船头中门大开,又没有贝壳保护,石非翟当机立断使出岩突枪,岩突枪是土行法术,配上秘术以卵击石,端的是有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枪头袭来,流浪寄居蟹的嘴巴首当其冲,电光火石间它收回了左钳挡住了这一击,岩突枪仅仅在钳子上留下了一道白痕,但这却激怒了流浪寄居蟹,它更加疯狂地摇晃仙舟,不把石非翟晃下船势不罢休。
石非翟没办法只能暂时护在杏黄旗身前,杏黄旗却拍手笑道:“愿者上钩!”随即她双脚一点便跃到船头,这可吓坏了石非翟。
杏黄旗丝毫没把流浪寄居蟹放在眼里,她提醒石非翟:“你是个机关师,又不是法师,你的机关就在你身前,像一个机关师一样战斗吧。”
石非翟愣住了,他此前一直在研究机关召唤法阵,只在机关师专业课上用实验机关战斗过。可现在那可是杏黄旗啊,一个柔弱的少女而已,难道要让她在前面战斗,而自己像个懦夫一样躲在后面吗?
“刺啦”一声,流浪寄居蟹铁钳横扫,杏黄旗双臂交叠防御,黄色宫装袖子被整个划开,雪白藕臂暴露在空气之中。石非翟目眦欲裂大吼:“畜生!”他发动石甲术就要上去和潮流寄居蟹搏命,此时杏黄旗清冷的声音传入脑海:“神识线。”
石非翟犹如被浇了一盆冷水,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十指翻飞,紫色神识线一根根将他和杏黄旗连接起来,当最后一根心口神识线连上的时候。
流浪寄居蟹的螃蟹拳开始连续挥打,杏黄旗负手而立只是微微摇摆就躲开了所有的攻击,最后一击铁拳直击杏黄旗面门,石非翟正准备拉扯杏黄旗后退。
只见杏黄旗的左手直接抓住了那狰狞的铁钳,手又白又小,钳又黑又大,但是铁钳却无法再动分毫!这巨大的反差产生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杏黄旗俏皮地歪歪头:“拜托,你很弱唉。”
不见她如何发力,流浪寄居蟹的铁钳从被抓住的地方开始产生了一道道裂缝,很快裂缝就蔓延到流浪寄居蟹全身,连它背上的百年老贝壳都开始龟裂。
杏黄旗飘然转身,流浪寄居蟹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