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的事宗像礼司已经知道了,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月岛回来怎么惩罚他,谁知道月岛竟然因为被水淋湿就感冒发烧了,这让原本已经在发作边缘的宗像礼司有气没处使,他让加茂刘芳把人放床上,然后找了药给月岛吃了,这才让其他人下班回去休息。
月岛还在睡,不算壮实但是足够高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团成了一团缩在了床边,被子把他包裹的只剩头发露在外面,头发都丧失了活力软趴趴的贴在枕头上。
本来还想发火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完全没有办法发火啊。
吃了药之后,月岛的体温下去了一点,但是在八点多的时候却又开始复发,宗像礼司被月岛闹了起来,他直接从床上摔到了地毯上,软绵绵的一点也不疼,宗像礼司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发现他烧得更厉害了。
没有办法,宗像礼司给他换了身衣服,把人背出去开车带到了市里的医院,挂了急诊给月岛吊了点滴。
因为发烧引起的肺炎。
送过来的算早,还没有什么问题,宗像礼司叹了一口气,只是一下午的关系,怎么会烧成肺炎,吃了药之后体温都降下去了。
只能让月岛先住院,他则是开车去外面买病人可以吃的饭。
单人病房的窗子打开了,从外面跳进来一名成年男人的身影,他身上挂着很多匕首和锐器,脸上绑着绷带,身形佝偻,他看向在床上虚弱的半死不活的月岛,啧了一声。
“斯坦因……”月岛的声音格外虚弱,他刚醒就看见斯坦因翻窗户进来,顿时感觉自己被吓清醒了,被烧的混沌的脑子艰难的运转着,好不容易才说出了第一句话。
“……还真是够弱的,竟然因为发烧而弄成这个样子。”斯坦因给月岛倒了杯温水,扶着月岛让他喝下一点,嘴里说着不饶人的话,结果手上的动作却很温柔。他没有卸掉身上的武器,在喂完月岛喝水之后就坐在了一边的凳子上:“今天下午的那个事件,是和敌联盟有关的人做的。”
“……你知道了?”
“嗯,本来想下午来找你的,谁知道你就这么进了医院。”斯坦因靠在椅背上:“宗像礼司一会就回来了,我一会就会走了。”斯坦因顿了一下:“还有两个人,我就会离开保须市。”
月岛没说话看着他。
“放心吧,等把这两个人解决掉之后,我就会收手了。”
“难道还能自首吗?”月岛调侃道。
“你希望我去自首吗?如果我去自首能够为你铺路的话,我会去做的。”斯坦因却把这当了真,猩红色的眸子里难得放松了很多,月岛在里面看到了毫无保留的信任。
一时间,月岛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自己为了脱身说的话,斯坦因不仅当了真,甚至因为自己的话而做出改变,这让他有些愧疚。
他是真的为了自己的目标而努力的做着,全力以赴。
相比较他,自己简直就是卑劣不堪无法入眼。
“不要为此感到愧疚,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斯坦因对着月岛伸出了手,他的手上有着常年握着武器磨出的老茧,指甲剪得整齐。那双手给月岛掖了掖被子:“如果我被抓起来了,要努力的继续做。”
这个时候,月岛真的有一种,沉重的信念和责任压在肩头的感觉。
这些责任和信念自己不可以接受,也绝对不能接受。
作为正义的一方……
那么,什么才是正义呢。
正因为思考着这样的问题,月岛的眼神带了点茫然,斯坦因来到了窗边打开了一条缝:“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不要在监狱。”
几乎是在斯坦因离开的下一秒,宗像礼司就推门进来了,他手里拎着塑料袋,散发着暖融融的香气,一天都没有吃东西的月岛在神经陡然松懈下来的情况下,饿了。
宗像礼司看到了桌子上本应该不存在的水杯和大开的窗户,窗帘被风吹了起来,带起了阵阵的凉风。他把凳子放回原位,手里的粥和小菜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把窗户关上了。
“有人来了?”宗像礼司问道。
“是。”
“是斯坦因?”宗像礼司毫不意外。
反倒是月岛,因为宗像礼司的问话而惊了一下。
“想问我为什么知道?”
月岛点点头。
“因为你每见到斯坦因一次,你眼睛里的迷茫就越重。”宗像礼司的动作停了下来:“你开始疑惑,英雄是什么。”
“你对于英雄的理解,实在是太过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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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因:请收回你的flag三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