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中会开完还有小会,青居府衙的书房内开个小会,说些不能公开说的事情,仅孟之祥、王坚还有余玠和幕僚宋彦明而已。
孟之祥用御赐的茶具和上等的龙井茶招待客人们,茶具精致,茶叶则余玠一喝就觉察得不同,不由得赞道:“好茶,市面上找不出来的好茶!”
“没错,这是浙江仙游山野茶树出的茶叶,每年出产很少,我偶得一些,就送余叔叔一些!”孟之祥说道。
无人的时候,孟之祥自承子侄,而余玠也认了这个侄子。
“谢谢了,不过茶叶我想要,为叔更想要一样东西!”余玠笑道。
“不知余叔叔要什么呢,但凡小侄所有,必竭尽全力!”孟之祥拱手应道。
“盐!”余玠放下茶杯,正色道。
“请余叔叔指教!”孟之祥说道。
“你负责包销整个四川路的食盐,我要六成的利润!”余玠说道。
孟之祥象牙疼似地吸了一口气,摇头道:“要我负责包销整个四川路的食盐可以,但六成的利润太多了!”
他诉苦道:“贩盐的成本很高,我每次都要武装押运,还要出动人马去摆平那些不配合之辈,成本太高!”
“还有,各路关卡的打点,以及朝中各位相公们的进贡,都占用了不少的利润,一年辛苦下来,我能够得个二三成都不错了!”他将头摇得象个拨浪鼓一般。
余玠耐心道:“我要六成的利润不是为了我,我一个铜板也不会装进自己的兜里,我要整军备战,建设城池还有蜀民的生活生产,样样都要钱,除了朝廷给的资金,七郎啊,真得靠你的贩盐利润了!”
“我知道,我知道,余叔一心为国,我也需要做出贡献,但六成实是在太多了!顶多二成!”孟之祥与他讨价还价,挥起屠龙刀,一刀砍到底。
最终,达成的协议是六四分成,孟之祥六、余玠四,余玠只负责收钱,可达百万贯钱,其他事务由孟之祥搞定,先实行三年,三年后再订新约。
孟之祥夸张地道:“余叔,你一刀割下来,比鞑靼人还要狠啊。”
心忖这个叔叔真是认不得,开始还以为自己能赚便宜,哪知道伤你最狠的人就是你的便宜长辈,早知道就不认这个叔了。
“七郎,感谢你为大宋作出的贡献!”余玠空手套白狼,一下子进账可能有百万贯钱,高兴得很!
他这么做,一来是孟之祥先入为主,经营这么久,早就形成了牢固的利益共同体,上至朝廷的相公,下至地方实力派,皇命在身的余玠不是不能搞定他们,但得花很多的时间与精力,他工作重点在于打击鞑靼人,岂能分心?
二来是对大宋的盐政官员全无信心,他曾与幕僚宋彦明讨论过如何搞定四川盐政,宋彦明向他指出,如果让那些盐政官员就位,很可能一个铜板的税都收不起来,余玠以之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