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起码在下一位面的时候，自己无权无势，依旧得到了那么多人的帮助，他们都对自己也有过真心相待吧。

想到这里，羽瑶似乎冷静了一点，契约的波动似乎也是愈发强烈，羽瑶知道这是她的伙伴们在呼唤自己。

“我不知道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但是你对我说这些是没有用的。”羽瑶镇定下来后，捂了捂胸口，只是那不停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她。

“呵呵，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就算有人关心你那又怎样？痛苦是你在经历，责任是你在担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在承受，没有人可以感同身受。那些微不足道的关心在你漫长的痛苦中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不要再说了！滚！”一道以羽瑶为中心的圆形灵力波向四周扩散，但是在嗜心枯鸠眼中是羽瑶又耗散了自己的魂力。

“不好不好，我的圣师级别的魂丹啊，人类啊人类，你可别白白浪费了这么强悍的魂力，坚挺住啊。你说你一个炼丹圣师要什么没什么啊，可千万别想不开。”

而此时已经进入真正幻境森林的天启，则是还在寻找着羽瑶，按理说作为凤凰神使，同时拥有如此强大的魂力，应该可以直接进入真正的幻境森林。

而天启不知道羽瑶此刻已经陷入了危机。

而在第七重幻境。

“尊者，按照神使如今的灵魂情况，根本闯不过第八重幻境，弄得不好，道心溃散 ......”

“尊者，如今凤凰一族的境况这般，好不容易出来一个凤凰神使，还是觉醒的。咱们不帮助她也就算了，怎么还......”

“你们也知道如今凤凰一族的情况，这么一个灵魂脆弱的凤凰神使有什么用，一旦被抓到这个弱点，那就是不堪一击，送上门的牺牲品。”

众魂鸦雀无声，许久，那个深沉的声音才开口：“你们放心吧，最后关头，若是她扛不住，我会出手的，这不是她的错，她已经承受得够多了......”

第八重幻境。

“你以为你拥有的这些天赋是你的运气？你以为涅盘之火这些世间难得的异宝是靠你自己得来的？不，这都是为了你能完成使命，为了让你更好地为凤凰一族卖命，为那些与你无关甚至你所厌恶的世人保驾护航。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都是对你不公的命运。”

“你想想，你活着有真正开心过吗？即使是在华夏，你郁郁而活，到了下一位位面，又来到了这里，你有过你自己的生活吗?”

“对，你有为此努力过，也有想过放弃做这些所谓伟大的事，但是都失败了，不是吗？所有人都在推着你走向痛苦。因为你的存在，注定了就是一个悲剧，就是一个棋子，就是所有人苦难的集合体，就是为了所有人而活。”

羽瑶知道这个声音不怀好意了，但是不可否认，它说的每一句，甚至是每一个字都深深烙印进羽瑶的心里，脑海里，挥之不去。她从来没有那么清晰地剖析过自己过的这半生......

声音在耳边似乎越来越远，她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所有心理上的，身体上的痛苦都重新以走马灯的速度来了一遍又一遍。

尤其是被涅盘之火焚烧身体以及后面的涅盘，都是相当于死去，而这些痛苦也是一次又一次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