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原本喧嚣不堪的氛围都安静了许多。
“小杂种,你当真是无法无天!眼看输了银子便说这种拙劣的言语?”
大抵是因为被众人围观之下,被一个少年如此痛骂让自己失了面子。
周闯脸色颇为难看,一巴掌就甩在严青山脸上。
“赌庄在桂宁城十年有余,以本分立世,众所皆知,来来往往不知进来过多少人,你这般人我见多了!”
“若是每个输了的人,都如你这般行事,日后我这赌庄还开不开了?!”
“来人,断了这小子的四肢,扔出去,以示惩戒!”
“是。”
看起来,周闯在这里似乎极有地位。
只一句话,边上几名大汉便是齐齐朝着严青山围了过去。
他本就被控制住,动弹不得。
此时眼看几人靠近,只有满心愤懑,却也无能为力,只得绝望不堪。
到底是错信了人。
李君言眼看着一切,微微眯起眼睛。
扭头问道。
“这周闯是何人?”
闻言,易水赶忙答道。
“回大人,这周闯是分堂的三位舵主之一,寻常赌庄的行事皆是他做定夺。”
言语之中也有几分忌惮。
李君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赌庄应当就是青崖帮在桂宁城的总部。
一个舵主能掌管此处营运,地位应当在三位舵主之中也算是最高之辈。
也难怪易水言语中有所忌惮。
只是这些事情历年来也见怪不怪了,那严青山与易水也没有什么交情,二人素不相识,反正只要周闯不曾坏了规矩,他也不可能因为一个陌生人与周闯掀桌子。
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各自利益。
虽然易水不打算管,但李君言却并非如此。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之后,李君言笑了笑,抬脚上前,很快
就穿过了人群。
这个名为严青山的少年,倒是与自己颇为相似。
虽然不知道详细的情况,但在几人你的话语之中就能推算出大概来。
周闯是严青山父亲的好友。
后者或许是手中窘迫,因而相信了此人,将自己的家底都拿了出来,与周闯来到赌庄。
却被周闯暗中算计,此时输了个倾家荡产。
与李君言当初的情况何其相似?
他那时,不也是因为李万金的事情焦头烂额,最后信了几个所谓好友。
不仅几乎将李家的产业都押了出去,还因为所谓科举舞弊,被压入大牢,若非后来自己穿越过来夺舍,有了些机缘,此时大概也早已经是个死人。
既然如此,便不能当做不曾见到。
严青山此时眼中流出血泪。
低下头,咽喉中发出垂死雄狮一样的吼声。
但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感觉到一只大手此时已经抓住他的脚腕,朝着反方向掰扯。
再用点力,就能将那竹竿一样的小腿掰断。
正在此时,一道冷笑声,忽然传入众人的耳中。
“强权压人,不讲是非,一言之下便要他做个废人,阁下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可否看在在下的面子上,给这小子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