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守吓得肚子上的肉一层一层地荡着,肥硕的身体让人不忍直视。
“臣,臣冤枉啊……”
又是一贯老套的台词,秦骁听得都快腻了。
“你确定要继续说下去?当着朕的面说话,可是欺君之罪,你可要好好地想清楚。”
面对着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之语,秦太守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首都的报纸当天并不能够快速地散发到各地,他也无法第一时间了解到发生什么,等到发现事情不对时,抓他的侍卫都已经到了他的门口。
这时他再想要有动作,已经晚了,甚至来不及吩咐什么,就这样穿着里衣,被当众铐起来,一路押解进京。
靠近京城,他才从路边百姓的言论当中得知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事情会闹那么大。
还来不及休整,见见在京城的同僚朋友,就直接被压到了朝堂上。
秦骁年纪轻轻,却手染鲜血,眉眼当中有着掩盖不住的凛冽与杀气,看得人不禁胆寒。
他心中本就没底,被这样的眼神一盯,心中畏惧重生,没个主意。
“微臣,微臣……”
秦骁见他这胆小如鼠的样子,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有胆子谎报的。
“你的奏折里说北地丰收,可实际情况却是颗粒无收,哀鸿遍野,你瞒得倒好!”
他猛地将声音提高,怒火重重地扎在每一个人的心上,让所有人跟着内心一颤。
秦太守更是被吓得瘫坐在地上。
秦骁看着地上的一摊肉,眼神越发的冷:“正瞧着你身上的这一身膘,的确是没遭灾,没遭难,想来百姓们水深火热的时候,你的日子过得不错。”
秦骁手掌在龙椅上重重地一拍,剧烈的声响回荡在整个大厅。
“朕真是恨不得叫你这一身油寡下来,放在油锅里煎,看看有多少民脂民膏!”
秦太守心都快被吓裂了,百官们都不敢说话,只有一些和秦太守关系匪浅的,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避无可避,硬着头皮站出来说几句。
“陛下,如今一切都还没有证实,北地如何你还不知晓,就这样枉然的断他的罪,是否有些不妥?”
秦骁眼神唰地一下转过去,瞪着他,一言不发,却让对方将所有的话都咽回去。
“秦太守,你说呢?”
秦太守的胆子都已经被吓破了,六神无主,应该说什么都不知道。
“臣,臣有罪,臣有罪……”
反复重复的几个字,让官员们都听得连连摇头,就这点胆子,也敢欺上瞒下,实在是作死。
秦骁盯着他一动不动:“罪在何处?说出来,免得还让其他人以为朕冤枉了你!”
秦太守跪着,声音哆哆嗦嗦,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臣,臣一时鬼迷心窍,隐瞒北地实际情况,做出大逆不道的事,请皇上开恩。”
“开恩,哪来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