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向后,裴天庆这一巴掌还是没有落下去。
“今日,便容你再放肆一回!”
终归还是利益战胜了欲望。
外面的儒生学子们还在吵闹,裴府的大门却忽然打开了。
“你们,找我?”
裴云君阴沉着脸往外走去。
儒生学子们没想到裴云君真敢出来,顿时为之一楞。
难道他就不怕众人一拥而上撕了他吗?
好像确实不怕。
裴云君每走一步,人群便往外缩了一缩。
儒将,也是将,比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来说强太多了。
眼尖之人已经发现,裴云君腰间多了一块玉珏。
那原本是在李长阳身上的。
传闻不假,李长阳退位,将领袖一职让于了裴云君。
与其他不同,儒家领袖一职,只能是禅让,不可选举。
若是发生意外,当由圣贤之后联同当代大家一同请求某人继任。
而这,需要三恭三请。
但是儒生们最认可的,还是禅让制。
古往今来,无论哪一人,皆可说是德高望重。
他裴云君,凭什么?
就因为做了秦骁的狗吗?
这样说来,天下儒生学子,不都是狗了?
可是摄于裴云君气场之强大,众多儒生学子竟然无一人吭声。
裴天庆在后面洋洋得意,心中暗想:
你们刚才不是挺厉害?这会不全怂成狗了?
而让你们如此畏惧的人,在裴家还不是任由自己驱使?
“刚才不是叫的挺欢的?怎么现在都不说话了?”
裴云君冷眼扫过这些儒生学子,满目寒光。
凡被他所看之人,尽皆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可毕竟来的人多,人群之中有人高呼道:
“枉你裴云君饱读圣贤之书,做起事来居然是如此肮脏龌龊,这等行为,怎配成为我儒家领袖?”
这便是天下儒生学子们的心里话。
“肮脏?龌龊?”
裴云君直视声音传来的方向。
“尔等在论道台之内埋下金石之物,妄想借以天雷之威谋害圣上,此等勾当,就干净了?”
那人转过头去,不与裴云君对视:
“那是世家们干的勾当,与我们何干?”
裴云君接着立刻反问:
“圣上罚的是那些世家,又与你们何干?”
“可是强压尔等妻女改嫁了?”
“可是株连你等家人了?”
那人一时竟然无法反驳。
“但毕竟此举有违天道,有违人伦纲常。”
另一边又有人出声。
“天道?纲常?”
裴云君继续骂道:
“是谁的天道?是谁的纲常?”
“那自然是我儒家圣贤所制!”
“圣贤教过你们谋逆吗?”
“还妄谈天道!天主之前,拿你们自己制定的天道来约束天主?”
“他...”
他了半天,他想说他秦骁也是凡人之躯,也要遵循天道。
可昨日秦骁之威,已然深入人心。
“天主若是仁慈,便会允许那等逆徒们留在人间受罚悔过。”
“若是天主震怒,直接罚下炼狱之内,永生永世不入轮回,不得超生,你们便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