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来说,下午的算学对孟怀安来说就极为简单了,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孟怀安便完成了作答。
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用到这个世界超纲的知识以后,孟怀安便在教习错愕的眼神中将自己的卷子交了上去。
走出贡院,也许是因为孟怀安出来的时间太早了,贡院外面显得冷冷清清的,显然接考生的人和马车都还没有到。
唯有一个临时搭起来的铺面,孤零零地支在正中央。
“咦,这个铺面是干什么的?”目光扫视一圈都没有看到自家马车的孟怀安,带着好奇走到铺面前。
也许是铺面的伙计从来没有遇到过交卷如此之早的考生,下意识便以为孟怀安是来接考生的。
“公子,你这来得也太早了,还有将近一个时辰考试才结束呢,”
闻言孟怀安微微一笑,并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反问道:“你这铺面是干什么的,我记得贡院周围是不允许有商贩的。”
孟怀安的这番话,让伙计更加认定眼前这位公子恐怕是来接家中的兄长的,毕竟哪有考生不知道”
也许是贡院外此时只有孟怀安一人,伙计耐心地解释道:“公子,我们许记商号每年都会在科考那一天来贡院门口摆临时铺面,考生可以花钱在我们这里押注。”
“押注?”孟怀安疑惑地问道。
“对啊,就是猜自己科考成绩能不能上榜,上榜的话能进哪个班。”
根据原身对大燕朝科考的了解,所谓的上榜就是有没有继续入学的资格,比如吴郡是划入建康考区,整个建康考区只有一个建康学院,上榜即意味着能被建康学院录取。
至于学院下的班级,今年的建康学院仍然按照“天干”的顺序分配班级,成绩最好的自然在甲班,勉强入榜的则是在靠后的班次。
一般来说每个班只有六十人,十个班加起来也才六百人。
建康考区至少有万余考生,去争几百个名额,可见竞争的残酷。
伙计见孟怀安来了兴趣便将规则介绍了一番,最后自豪地说道:“我们这可是太守大人特许的。”
“这是太守委托商行来提前摸底呢!”大概知道怎么回事的孟怀安,取出代表自己考生身份的凭证和一两银子,笑着说道:“小哥,帮我下注,孟怀安、甲班!”
许记商行的伙计看着孟怀安远去的背影,傻傻地拉了拉一旁年长的伙计问道:“刘哥,你以前碰到过这么早出来的考生吗?”
“怎么可能,虽然你刘哥没念过书,但是也知道今天下午的算学,也就是算账的,最难了,不可能有…”
姓刘的伙计话还没有说完,便又有一名考生从贡院中走了出来。
和刚刚孟怀安一样上来询问了铺面的缘由后,潇洒地掏出了一两银子,“上官虹、甲班”
许记商号的伙计们没有注意到的是,这名叫上官虹的女子在看到登记簿上孟怀安的名字时,露出了异常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