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上官虹问道:“孟公子,贵师门好像总是有一些奇思妙想的东西,你们是怎么想出来的。”
听到上官虹问起师门的事情,孟怀安有些心虚,不过嘴上还是回道:“这简单,只要肯多去想,自然会有所收获,比如马蹄铁一般,只要多联想,准会有灵感出来”。
听了孟怀安的这番话,上官虹继续问道:“那为何我大燕国世世代代的能工巧匠们想不到这些”。
听到上官虹居然问出这么深刻的问题,孟怀安沉吟片刻后说道:“上官姑娘,你说的这个问题牵扯的方面太多,我只能说制度是一项重要的原因。”
对于上官虹这个问题,孟怀安又不能说自己是后世来的,用的是超前的学识,于是只能拿出制度来说事。
“上官胡娘,你说的那些能工巧匠判定的标准是什么?”,孟怀安先提出了这个问题。
“自然是技艺熟练的老师傅”,上官虹沉思片刻后,总结道。
闻言,孟怀安微微笑道:“这便是了,如今判定能工巧匠的标准便是熟练,既然熟悉,那就必须要按照传下来的经验走,自然不会再去想其它东西。”
上官虹闻言微微地点了点头。
“在如今生产力底下的情况下,熟练的掌握技艺,的确是最好的方法”,孟怀安并没有因为具备超前的学识,便鄙视这个时代的制度。
在孟怀安看来,每个时代的制度制定,一定有其内在的初衷。
如果拿当时的制度和现在的情况去比照,自然得不出中肯的意见。
“那敢问孟公子,如何才能达到像你说的那般去多思考”,上官虹追问道。
“当技术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自然会自发的像这个方向发展,当然了,好的制服会加快这个过程,比如说提升工匠的地位等等”,孟怀安耐心地向上官虹解释着。
听到孟怀安的这番话,上官虹陷入了沉思。
提升工匠的地位,这番话对从小接受皇室教育的上官虹来说,清楚的知道其中的难度有多大。
如今的大燕虽然不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境地,但是朝廷也非常注重经学等科目的成绩。
而拥有一些手艺的工匠则是大燕百姓中底层的存在。
往往是那些失去赖以生存的田地,活不下去的人,才去选择的。
看着上官虹沉思的样子,孟怀安笑着说道:“制度岂是一言两语便能解释通的,而且我们在这里坐而论道,还不如出去看看过年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听到过年,上官虹眼神之中先是闪过一丝落寞,随后又有了一丝温馨。
每年过年的时候,都是上官虹最孤独的时候。
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是一家人团圆的在一起,唯独上官虹是孤冷的一个人。
而今年不一样了,来到建康书院。
孟怀安在和蔡伯安商量以后,认为将这些学子再送回家太折腾孩子了,索性集中在建康书院过年。
而孟怀安和上官虹作为建康书院基金会的秘书郎自然负责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