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的声响不停地从屋内传出,显然被限制了出行的三公子正在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他没有想到在湖、南二洲的土地上,竟然有人敢这么对待自己。
当吕政走进屋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屋中各种用具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的情形。
看到身穿官服走进来的吕政,谭尤将一个花瓶摔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吕政喝道:“又来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小官,你们府尹呢?他以为躲起来不来见我,就能躲过去吗?
你去转告他,让他把脖子从他的乌龟壳里伸出来,跪着来见我!不然我就砸碎他的乌龟壳,让他连缩着脖子躲起来的地方都没有。”
吕政身后一手握着刀柄的齐伯远满脸不自在的来到谭尤身前,低声说道:“三公子,这位就是权知岳阳府的吕政吕大人。”
“知府?一个小小的知府!”
谭尤如同一个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直接炸了,他没有想到囚禁自己,坏了自己好事的人竟然只是区区一个知府。
“区区一个知府,是谁给你的胆子跟本公子作对的!”
谭尤伸手指着吕政的鼻子怒声大吼道。
吕政仿佛没有看到谭尤的愤怒,自顾自走到一边椅子上坐定,掸了掸衣袖抬眼看着谭尤说道:“没错,本官不过是区区权知岳阳府,在南阳本官这个品级的官员想要凑到三公子你身边说句话估计都没有机会。
至于说是谁给本官这个胆子的,身为朝廷命官,自然是朝廷给本官的胆子。”
“在湖、南二洲,我父亲就是朝廷!朝廷就是我父亲!”
砰!
吕政猛地一拍手边的桌子,起身怒视着谭尤。
谭尤突然感觉自己面前的吕政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一股无形的气势倾覆而下,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凌厉的眼神好似煌煌之雷让他不敢直视。
不仅是谭尤,一边的齐伯远感受到吕政身上突然冒出来的官威也是勃然色变。说句齐伯远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吕政此时身上的气势竟然丝毫不亚于总督湖、南二洲的谭维。
官威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可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俗话说养移体居易气,当身处高位的时候,时间长了自然而然的就会养成一股气势。可齐伯远知道吕政不过才十八岁,赴任县令也才区区半年时间,竟然会养出不亚于谭总督的官威,属实让齐伯远意外。
“吕大人,吕大人请息怒,三公子年幼不懂事……”
“年幼不懂事?”吕政转头看向齐伯远。
眼前的齐伯远不过是总督府一个不知名的参将,甚至只能在谭尤这位总督三公子身边保护他,以讨好谭维求得带兵的机会。三十年后却是被誉为大周开国后第一名将!
这样的人,吕政自然是要给三分面子的,如果换一个时间吕政肯定是要好好结交一番。可现在吕政却完全提不起这样的心思。
吕政也算是知道齐伯远明明被誉为开国后第一名将,在官场上名声却不怎么好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谭三公子比本官还大三岁吧?”
“呃……”
齐伯远一时间舌头打结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