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大人你想过没有,一旦捉拿许三德必然会打草惊蛇,以许家在岳阳府的能量,我们就算是想瞒也是瞒不过去的。
然后我们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撬开许三德的嘴,捉拿其他的人证并找到物证。
而许家也必然会立刻开始销毁物证、清除人证。
而如果我们比许家慢了一步,我们二人就将迎来许家泰山压顶一般的打击,到时候你我二人身为齑粉也就罢了,那数万枉死的百姓可就再没有申冤的机会了。”
“知府大人是怕了么?没想到你事前慷慨激昂,事到临头却又退缩了。如果知府大人你怕了,此案大可交由本官一人负责。
万一没能撬开许三德的嘴,将此案完美结案,后果本官一力承担,绝不会牵连知府大人你。”
吕政哈哈笑道:“李大人你不必激将,既然决定了要给枉死的百姓讨一个公道,本官自然不会退缩,就算因此身为齑粉也在所不惜。”
李闵的脸突然拉下来了,一脸不爽地看着吕政说道:“既然吕大人你不是不是害怕承受不起许家乃至于许党的怒火,那就是不相信本官审案的能力了?
既然如此本官可在此向吕大人你立下军令状,若是不能完美的破获此案,本官愿承担一切罪责,当场辞官归隐。”
“哈哈哈哈!不至于不至于,若是让李大人你辞官归隐了,岂不是让那些贪官、昏官如意了,我岂不是成了百姓的罪人。
本官只是想试试李大人有多大的把握,现在看来李大人你对此案的把握是非常大啊。”
被怀疑能力的李闵有些不爽地哼了一声,想说既然不相信我那就把这个案子交给别人去办。但有担心别人办不好这个案子,让自己之前的努力白费不说,还会让枉死百姓的冤屈再也无法声张。
“李大人可曾想好了要如何捉拿许三德?若是直接去许县许府捉拿,恐怕会很困难。许家兄弟如果说许三德不在家中,不让我们进许府的大门,我们恐怕也无法直接破门进去,毕竟是次相的老家,除了有圣旨抄家,任何地方官员都没有资格破门而入。”
“此时我自然早有计较,本官办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这些吗?如何抓捕许三德本官早已有了计较。”
“哦?那就请李大人为我解惑。”
“许三德在许家名为外事管家,实则也不过是一个下人奴仆,而在外面许三德早就已经自己当老爷了。置办了大宅良田。
平常除了给许家兄弟汇报事情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自己的大宅之中的。
更好的是许三德的大宅并不在许县,所以我们并不需要大张旗鼓地去许县捉拿许三德,只需要在他的宅子周围设伏将许三德和他身边之人捉拿。
这样许家的人以为许三德在他自己的家中,而许三德家中的人以为许三德去了许县许家,这又能给我们争取几天时间。而这几天或许就能成为我们的胜负手!”
“好!既然李大人已经有了合适的计划,那就按照李大人你的计划来。
不过抓人的时候最好不要用刑狱司衙门的人,抓住之后也不要关在刑狱司的监牢之中,我们另找地方关押许三德和他身边的人。
许家毕竟在岳阳府经营数百年,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各个衙门之中有多少暗子。
抓人的人如果不够,我这里还有一些同族兄弟,他们身手都不错,应该能给李大人提供一些帮助。”
李闵嗯了一声应了下来,现在是这件案子最关键的时候,不是矫情显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