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作恶多端,还以为他有多硬气呢,没想到只是被抓就吓尿了。”
吕政捂着鼻子说道:“扒下他的裤子丢到外面去,然后用水给他冲洗一下。”
吕靖看着裤裆湿漉漉的许三德同样无比嫌弃,可再嫌弃还是忍着恶心扒下许三德尿湿了的裤子,找了一个棍子挑着麻袋和裤子丢了出去。
等吕靖再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两个提着水桶的兄弟。四桶水直接一桶接一桶地倒在了许三德的身上。
仔细看还能看到水里面夹杂着一些冰块,却是李闵的人直接从冰窖中取来一块冰砸碎了掺进水中,为的是让许三德好好醒一醒。
“啊!~~”
就算是夏天,被人用掺杂了冰块的水浇一身,那也是极不好受的。何况许三德还是在昏迷中毫无准备地被浇了冰水。
原本被吕靖一记耳光打晕了的许三德立时惨叫着跳了起来。
还没等许三德回过神来,李闵的人就用手中的水火棍将许三德打翻在地,四根水火棍交叉将许三德定在原地。
李闵刚任职的时候就是在大理寺,后来又以御史台都察院御使的身份巡视地方,再然后就是岳阳府刑狱司。
常年跟在李闵身边的这几个家生子,都是水火棍用老了的老手,四根水火棍一夹,把许三德死死地定在地上不能动弹分毫。
任由许三德如同一只蛆虫一般扭来扭去。
等感受到下半身清洁溜溜什么都没有穿的时候,许三德更是大声咒骂着让人给他找裤子来穿上。
除了天生的暴露狂,任何人在光着的时候都会有一丝难堪和羞耻。
“许三德你可知罪!”
再次听到头顶上有些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只见岳阳知府吕政和岳阳刑狱司钱安端坐在正前方,那个挟持了自己的人就站在吕政身边。
“吕大人!李大人!你们一位是主政岳阳府的知府,一位是负责一府刑狱的刑狱司,竟然在没有任何文书手续的情形下抓捕我这个良民,还在自己府宅私设公堂,你们这是知法犯法!”
刚才被一记耳光打晕,许三德是不敢乱骂人了,但对着吕政和李闵两人是丝毫不见畏惧。
“不愧是次相家里的管家,懂的就是比普通百姓多。你要文书是么?老九,拿纸笔来再把我的官印拿来,我现在就给他写个抓捕文书。”
李闵抬手阻拦道:“知府大人既然之前把案子交给了我刑狱司,那这拘捕文书还是由本官来写的好。”
说话间就着手下端来的托盘,在托盘上写下一纸文书,盖上自己的刑狱司大印。
“拿去给他看。”
看着眼前墨迹还没有干,就在自己眼前新鲜出炉的刑狱司拘捕文书,许三德多少有些傻眼。
这时才想起来,眼前这两位一个是统管岳阳府一切事务的一把手,另外一个是岳阳府的司法一把手,只要他们两人愿意,合法合规的文书还不是随手就来随时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