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手笔,想来你怀疑的没错。”
谢沉胥面色阴阴沉沉,眼里藏着锐利锋芒。
“会不会是你在燕齐时,就被盯上了?”
谢沉胥在燕齐的事,只有魏向贤一清二楚,就连北椋帝,都不及他知道得透彻。
“如今的燕齐皇室中,除了登上太子之位的赵启骁,没人有这样的本事。”
谢沉胥在燕齐朝堂侵润多年,自是了解靖桓帝生出的那几个儿子是个什么德性。
赵启骁是七个皇子中出身最不起眼的,也是蛰伏时日最长的,他既然坐上了太子之位,便会想方设法将这位子坐稳,绝不容许那几位不成器的皇子打他的主意。
只是,他为何会知道谢沉胥已然拿到军械营地?
这一点,困扰着谢沉胥。
“王爷,魏明绪的事得抓紧处理,若是晚了可就来不及了,赵启骁那边,由我来对付。”
末了,谢沉胥面色沉着道。
“本王明白,只是你这回挑断他的手筋,陛下未必会赦免你。”
便是举棋不定,魏向贤才一直没按计划进行。
“放心,便是他派人来,我也不怕。”
谢沉胥给了他答案,让他放手去做事。
魏向贤担忧地看着他,随即道:“好。”
临行前,谢沉胥拜托了他件事,将平阳放在他府上,让他帮忙照看。
如今平阳的身子虚弱不已,不宜同他四处奔波。
魏向贤点头答应下来。
将她带到她要住下的院子时,谢沉胥叮嘱她:“在这府上要好好听八王爷的话,别到处乱走,我会早点回来陪你。”
“我...”
平阳满眼祈求地看他,很想跟他说跟他一块走,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她已经给他添了许多麻烦,这段日子她缠着他,能看得出来他脸上虽带着笑意,可眉眼间却总是阴郁沉沉。
“听话。”
谢沉胥哄她。
咬了咬唇后,平阳终是点点头。
夜幕降临后,谢沉胥起身从王府外策马离开。
平阳盯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只觉心里悲戚又失落。
“去给郡主熬碗宁神安眠的参汤。”
魏向贤见她失魂落魄站在院门口,转头吩咐身后侍从。
“是。”
那侍从点头,便下去准备熬煮参汤。
半个月后。
江凝等人终于回到京州城,她盯着眼前热闹的长街,只觉有片刻恍惚。
可一算,他们也才离开半年,她本以为他们能离开后便不再回来。
“阿凝,是不是不想回来?”
孟氏瞧出她眼中失落,开口问她。
江凝问她:“那阿娘呢?”
“对于我来说,京州城千好万好,都不及宥阳一分一毫。”
孟氏毫不掩饰对京州城的不喜。
“阿娘倒是坦诚。”
江凝笑了笑。
“让开!让开!统统让开!”
随即,只听到身后传来阵喝斥声,伴随着一阵扬尘而来的马蹄声,直朝江凝他们的马车冲来,车夫赶忙将马车驶到一旁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