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娇被秦鹤远眼底灼热的感激看的浑身不自在,眼角余光又撇到聂明哲脸上的促狭,顿时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
她轻咳一声,提醒秦鹤远:“可要带证人上来?”
秦大丞相,她知道自己很优秀,可现在是个人崇拜的时候吗?没瞧见秦松泉都快扛不住了?
好在秦鹤远脑子还在,他冲着盛如娇微微颔首,随后吩咐侍从:“将李素心的家人带上来。”
李嬷嬷眼睛激动,一直盯着大门口的方向,等真的看到了自己的自家家人,嘴角扯出一抹笑来。
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走出来跪在秦孙氏面前磕了一个头,秦孙氏升起不好的感觉:“素心,你要做什么?”
“奴婢这条命是老夫人救的,老夫人怎么对奴婢,奴婢都不会有怨言。可
奴婢也是做祖母的人了,不能让自己的儿女还有孙子孙女都老夫人拿捏。奴婢今日背住,待死后自会向阎罗殿请罚。”
李素心说完,含泪看了看同样泪汪汪的家人,起身走到了厅堂中央在聂明哲和盛如娇面前重新跪下。
“奴婢伺候老夫人几十年,从老夫人未嫁人之前就伺候在她身边,知道许多他人不知道的秘密。”
“贱婢!我带你不薄,你竟也要帮着外人一起陷害我?!你若现住嘴,我就当做什么事情没发生过,若不然……”
不等秦孙氏将话说完,李嬷嬷就面色平静的开口:“孙家不过寻常商户,当初李家已经是孙家能结亲的最好人家,长幼有序,孙家老太爷和太夫人就想着将大小姐说给李家,二小姐不甘心就抢先下手暗中和李家少爷勾搭在了一起,抢了这门婚事。”
秦孙氏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长姐都已经去世多年,你说这些是何居心?”
“可二小姐万万没想到秦家家主会去孙家提亲,看着大小姐得了如此好的姻缘,二小姐心生不满,和姑爷渐渐有了嫌隙。”
秦松泉疑惑:“李嬷嬷怎么的忽然说起当年的
事情?我的亲祖父还有秦家祖母祖父都已经不在人世,说这些做什么?”
李嬷嬷继续道:“李家姑爷没了之后,二小姐就带着小少爷去探望了几次大小姐,后来大小姐病逝,又过了几年,二小姐嫁进了秦家。”
这话说的……乍一听像是什么都没说,可仔细听,又什么都说了。
秦鹤远面色铁青:“她和我母亲的死有关?”
秦孙氏尖叫:“这贱婢要害我!她是故意的!你快说你是受谁指使的?!”
李嬷嬷自知开弓没有回头箭,也不理会秦孙氏的大喊大叫,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二小姐在送给大小姐的瓷器中放了可以让女子气血两亏的药物,这药物需要年复一年才有作用。所以大小姐病逝之后,谁也不会怀疑到二小姐的身上。”
盛如娇惊讶,现代人总觉得古人愚蠢,可看看这位秦孙氏。
为了谋取富贵,如此耐心的蛰伏着一点点害死自己的亲姐姐,在秦鹤远母亲去世之后,又耐着性子又等了许多年。
“秦相父亲愿意娶她做继室,该不是也是她动的手脚吧?”盛如娇现在觉得现在不管秦孙氏做出什么来,都不会让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