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然端着枪,不断瞄准刘喜娃。
刘喜娃吓得在人群中上蹿下跳,大吼大叫。
“来人,快来人,给我拦下这个疯子。”
“我看谁敢拦?谁拦我就一枪打死谁。”
丁然不给任何人面子,颇有一番不把刘喜娃打死,他心不甘的架势。
刘家村众人也好,秋明村众人也罢,全部躲得远远的,生怕伤及无辜,根本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拦。
刘喜娃就像发疯的公牛一样上蹿下跳。
终于,他被丁然逼到一棵大柳树下,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砰!
枪声响起,一颗子弹陡然从枪管中射出。
扑哧!
子弹在刘喜娃脚下炸开,地上溅起一阵灰尘。
“啊……丁然,你个王八蛋,竟然真敢开枪?”
刘喜娃瘫坐在地上,当场破防。
就差一点,子弹就打穿他的左腿。
这一刻,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丁然端着猎枪快步上前,黑漆漆的枪口直接顶住了刘喜娃的脑门,厉声质问道:
“你放不放韩总离开?”
“放,我这就放!”
刘喜娃都快吓尿了,哪敢有半点反抗之意?
钱可以不挣,但自己的小命必须得保住。
他毫不怀疑,丁然真的会一枪打爆他的脑袋。
别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而丁然光棍一个,我行我素,从不在乎个人得失。
这也是秋明村和刘家村都不敢招惹丁然的重要原因。
人死了碗大一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陆平和韩初宁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一抹狡黠之色。
韩初宁上前说道:“我可以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也可以跟你们继续合作,但刘喜娃必须交给巡查局处理。”
“韩总放心,我这就把刘喜娃绑起来。”
丁满福眼见还有合作的机会,也不再提及涨租的事,当即就拿来一根麻绳,亲自上前把刘喜娃绑了起来。
其他村民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一句话都没有说。
绑好刘喜娃,陆平已经打电话通知了孙若男,让她带人过来处理一下这边的事情。
韩初宁则来到丁然身边,问道:
“你说的丁叔在哪来,带我过去看看。”
“韩总,丁叔的腿被刘喜娃打断了,必须赶紧送去医院才行。”
“无妨,我老公就是医生,他能救治丁叔。”
“真的吗?那简直太好了。”
丁然欣喜不已,连忙关掉猎枪保险,将其背在身后,恭敬地邀请道:
“韩总,陆先生,这边请!”
“嗯!”
……
数十分钟后。
一座破败的土坯房院落中,一位面黄肌瘦,双腿尽断的男子咬着牙,双手撑地缓慢地从房间中爬了出来。
就在这时,破败的大门被人打开了。
紧接着,一股浓浓的恶臭味迎面扑来,连空气中都混杂着尿骚味和中草药的味道。
韩初宁和安心甄选的所有高管不由自主地捏住鼻子,这气味简直太难闻了。
丁然快步上前,来到中年人面前,着急地说道:
“丁叔,你不在床上待着,跑下来干嘛?”
“小然,我,我……”
中年人憋了好半道:
“我想上厕所。”
家里有位瘫痪的母亲,还有一位智障的儿子,这些年光是吃药就把家里掏空了。
丁叔现在又双腿尽断,不要说给母亲和儿子整理床铺了,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
哪怕憋得慌,他也不想在床上解决,还想去厕所。
“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