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西打开房门,向阳连忙走了进去。
“呯!”
屋里黑咕隆咚的,向阳没走几步就踢到了一个物件,听响声像是椅子什么的。
“向大哥等等,小的这就去掌灯。”
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竹西很快点燃烛火。
向阳朝屋里迅速扫视了一眼,屋子很大,窗边有一张宽大的书桌,离床榻和书桌不远的地方有一面六扇屏风。
屋里陈设简单而不失雅致。
屏风的另一边放着一张软榻,上面还有被褥,不用猜,那是竹西睡的地方。
向阳隔着屏幕拱手,“见过公子。”
“向阳进来说话。”
蔺相之慵懒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听到喊声,向阳还和从前一样,随意地走了进去。
“公子,你这也太省了,廊下没点灯笼,屋里也不留一盏灯。”
蔺相之拢着被子坐在床榻上,掀开眼皮瞅了向阳一眼没好气地道:“那黑心肝的就给我发一半的俸禄,京城里哪哪都贵,我这不都是为了省钱吗?”
“别绕弯子,这大晚上的不睡觉,他又要让我干啥了?”
向阳早已经习惯了蔺相之跟主子相处的方式。
他连忙解释:“公子误会了,这次真不是主子让小的来传话。”
“公子也知道主子与江姑娘的过往,主子性子冷淡,如果就这么下去,恐怕很难把江姑娘迎进宫。”
向阳没提慧远大师进宫的事。
蔺相之听后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呵呵,原来他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他现在是皇上,给自已下一道赐婚圣旨不就完了吗!”
言语之间,调侃味十足。
向阳:“……”
“公子走南闯北,见过的姑娘比主子见过的将士都多,小的求求公子,明儿个进宫帮主子出谋划策。”
向阳谨记向松的话,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把蔺公子哄高兴了,他动动脑子,让主子心想事成,皆大欢喜比什么都好。
“是向松让你来的?”蔺相之对床榻前的椅子抬了抬下颌,示意向阳坐下说话。
向阳站着一动不动继续说:“谁让来的不重要,公子与主子情谊非同寻常,这是家事,唯有公子可信,也唯有公子能帮到主子。”
“别别别,这话别说早了,你家主子就是属驴的,我的话也未必好使。”
向阳深知蔺相之的话没说错。
他不死心地道:“公子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在江姑娘这件事上,主子好像——不怎么犟。”
蔺相之打了一个哈欠道:“时辰不早了,明儿个进宫见到皇上再说,先给你说清楚,别对我抱期望哈。”
向阳大喜,连忙拱手:“多谢公子,小的就知道公子也是关心皇上的亲事的。”
“他不成亲,我也得单着。”
蔺相之困极,打了一个哈欠嘀咕着往枕头倒去,向阳转身之际听到这句话脚下一个踉跄。
蔺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有龙阳之好?!
向阳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
竹西找了雪儿进屋,看着向阳的背影嘀咕:“向大哥今日吃醉酒了,走路不稳,我叫他也没听见。”
向阳回到宫里时,马公公已经安排慧远大师去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