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粥的话把大家捶了个半醒,谢云琛原本已经醉得头晕目眩,人都趴在了桌子上。
听见白粥的和苏谨的对话猛地抬起头,“啥?白兄,你也被派江州去了?”
“白周,你这话莫不是说的醉话吧,都喝了一晚上酒了,也没透半点信息,你若真舍不得苏谨孤孤单单一个人去江州,我明日就去请求皇上把你也下放出去。”
蔺相之说着打了一个酒嗝。
白周醉眼朦胧,已经快要合拢的眼皮又掀了开来,白净的脸颊绯红,若换上女装,那定让人以为是个极美的姑娘。
他一字一顿地道:“没说假话,皇上是真的把我下放到江州跟苏谨作伴了。”
苏谨为之一振,高兴得醉意都散去了几分,“真的,皇上给你派的甚职位?”
白周笑着扫了大家一眼,“你们猜。”
蔺相之对竹西打了一个手势,竹西拿起酒壶又给大家斟了大半杯酒。
“酒倒好了,是你让咱们猜的,既然是猜,猜错了就得喝酒,猜对了这酒你喝。”
蔺相之的话音未落,谢云琛迫不及待地猜道:“那里发现大量矿石,皇上定是派你去负责矿石这一块。”
苏谨和蔺相之把目光齐齐地看向白周,白周或许是醉意袭来,头微微朝前点了一下,随即又抬起摇了摇,“不全对,各喝半杯。”
谢云琛可不依,用手按住酒杯,“不行,你不说我错在哪里,我可不认输。”
白周看向蔺相之,“他耍赖。”
都是朋友,手心手背都是肉,帮谁说话都不对,蔺相之为难了。
他想了想说:“先记下,一会儿大家都猜过了再算账。”
谢云琛松开手调侃道:“不愧是尚书大人,啥时候都没忘了算账这事。”
“也行,一会儿可别耍赖哈。”白周身子朝后靠去,慵懒地斜坐在圈椅里。
竹西抬眼看了看屋里的沙漏,眼看一个时辰又要过去了。
他估计今夜大家是回不去了,走到门口对外屋当值的婢女吩咐道!“快去把客房里的床榻铺上,今夜几位大人定会留下过夜。”
那婢女抬眼看了一眼树枝头的弯月,“大人们高兴,今夜喝通宵也是可能的。”
“少爷的酒量还行,几位大人们已经有了醉意,去准备着总是对的。”
见竹西言之有理,婢女连忙转身往客房走去。
屋里,蔺相之看向苏谨,“贤弟你先来。”
苏谨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分析道,“皇上这一次外派,五品以下的职位都安排得差不多了,若按照品阶来猜,这辈杯酒喝定了。”
“苏兄的意思是……”
蔺相之隐隐感觉到苏谨摸到了真相。
“我猜大约是正三品或从三品的职位。”
苏谨的话刚说出口,大家的目光又齐刷刷地看向白周。
白周点了点头,“算是,也可以说不是。”
蔺相之想到江州水运发达,官盐在江州调度,他猜道:“难道是盐运使?”
白周摇了摇头,“不是。”
“我去,我居然连半点都没猜对。”蔺相之开始后悔自已出的馊主意。
猜就猜,喝什么酒啊。
白周对上大家期待的眼神,端起手边点茶杯,“都是兄弟,哪能让你们独醉,我陪你们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