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泽月完全是想多了,江姝月可是有话就会当面说的性子,哪里会跟他玩藕断丝连情意绵绵的戏码。
江姝月朝他正在收拾的物件扫了一眼,见桌上放着一个两尺长的木箱,看模样这是他随身带的木箱。
她回头见秋菊在窗外。右手探进衣袖拿出几个瓷瓶放在桌上。
南宫泽月是见过她用来装毒药的瓷瓶,他拿起一个瓷瓶握在手里,目露伤感。
“月娘,你为我做这么多,这辈子我拿什么来还得清你的情分。”
“南宫泽月,你我的情分不用说谢,更无需说还。”
江姝月从他手里拿过白瓷瓶全都放进木箱里,以免瓶子相互碰撞后碎了,江姝月找来棉帕把瓷瓶分开包上。
她一边包一边说,“遇到有人袭击别手软,这里有一种慢性毒药,其余的药性都来得快。”
“用毒时记得观察风向,自已站上风口也要屏住呼吸再洒出去,动作要利落,别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江姝月像个唠叨的老母亲在给远行的儿子叮咛。
南宫泽月偶尔应一声,目光却落在那张倾城绝俗的脸上。
江姝月抬起头对上南宫泽月忧郁的目光,“都记住了?”
南宫泽月连忙移开目光,“记住了,月娘勿担忧,这些药的名字岁岁早就给我讲起过,包括药性也略知一二。”
南宫泽月转身走到衣柜前把最后一件衣服放进包袱里。
江姝月无意间瞥见包袱里露出一抹红色。
她来不及多想,滔滔不绝地把她对治国理政的理念讲了一遍。
“切记把话语权握在手里,舆论导向往往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效果。”
南宫泽月频频点头,“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酒楼茶舍作为传声口是最佳的方式。”
“在你需要的时候,也可以利用人们对神灵的敬畏,达到你想要的目的。”
江姝月顿了顿道:“你是皇后所生,理应成为太子,手里有了权势,让百姓安居乐业,做一代明君。”
“月娘,多谢你的帮助和开导,母后这些年所受的苦,我不会就这么放过那些人,我会用你给我的种子,让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富裕。”
见南宫泽月有了斗志,江姝月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
“我相信你会让梁国比从前富足强大,切记,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月娘,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南宫泽月一直知道江姝月满腹经纶,才华横溢。
他没想到她还懂这么多治国之道。
南宫泽月收拾好最后一个包袱,两人坐下又说了一会儿话。
一盏茶还没喝完,就听秋菊禀报道:“小姐,林叔来了。”
“快请进。”
江姝月和南宫泽月几乎同时看向门口,异口同声地道。
话音未落,就见林妙手脸色凝重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