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点头,林安从兜里掏出了一锭银子,小心塞给蔡邕道:“本王刚刚置府,兜里不太富裕,还请公公别嫌弃。”
“殿下这是做什么,奴才为殿下办事本是应该,如何能收。”蔡邕连忙拒绝。
“公公如此,就是嫌本王抠门儿了。”林安笑道。
“不敢不敢,那奴才,就谢殿下恩裳了。”蔡邕这才小心翼翼的收下。
拉扯完,林安这才进了御书房。
还是到到帷帘外站着,等蔡邕传了一声,里面传来太祖皇帝的声音,他这才进去。
到了御案前,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道:“臣孙叩见皇上,皇上金安。”
“起来吧,这么晚了,急匆匆的还进宫,有什么要紧事儿?”御案后的太祖皇帝一摆手,淡淡问到。
林安继续跪着,开口答到:“臣孙向皇上请罪。”
听见这话,太祖皇帝才停下了手上御笔,抬眼看向他道:“你小子,又请罪?”
“是,臣孙一请受皇上恩赏王府,入府归置之后,未能及时入宫向皇上请安谢恩,违背礼制之罪,二请如此深夜,还冒然入宫,叨扰皇上,不能体恤皇上辛苦之罪。”
一边说着,林安一边磕了一个头。
太祖皇帝见状,忽的笑了起来,摆手道:“行了,臭小子,话倒是说得滴水不漏,起来吧,说正经事儿,到底来找你皇爷爷干嘛?”
听见太祖皇帝说出“你皇爷爷”四个字,林安心里一喜,蔡邕说得没错。
太祖皇帝今儿个,心情确实不错。
于是这才起身,脸上带着笑眯眯的神情道:“孙儿这不是想皇爷爷了,来看看您嘛,顺便跟你汇报一下,入府归置的事儿。”
太祖皇帝扫了一眼,招了招手示意他近前说话,一边道:“那你说说,王府情况如何,可还满意?”
“皇爷爷赏赐的,孙儿当然是十分满意。”林安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太祖皇帝身旁。
伸出双手给太祖皇帝小心的按着肩膀,一边继续说到:“孙儿听皇爷爷的话,入了王府之后,就吩咐下人先把王府上下收拾了一遍,如今也算是有模有样了。”
“哈哈,那就好,还有什么事儿,一并说了吧。”太祖皇帝爽朗一笑,受着林安的按肩,眉眼间也是露出了享受之色。
闻言之后,林安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有两件事儿,一是孙儿本来打算归置王府之后,这几天都闭门谢客,不见外客,免得叫人说闲话,再传到皇爷爷您耳朵里来烦您。”
“第二件事儿,则是刚刚鄱阳候林海潮来了孙儿府上,跟孙儿说了一件事。”
太祖皇帝听到“鄱阳候”三个字的时候,眼睛里便是光芒一闪。
不过面上不动声色,依旧平静的问到:“他跟你说什么了?”
“启禀皇爷爷,鄱阳候说,鄱阳水师的钱,让人给吞了。”
林安不说则以,一说便直抓要害,开口惊人。
果然,太祖皇帝一听这话,当即便扭过了脸面色阴沉的道:“你说他跟你说什么?”
深吸一口气,面对着太祖皇帝冷冽的目光,林安停下手上动作,站直了继续道:“鄱阳候说,每年朝廷拨给鄱阳水师的军费,上下其手之后,真正到水师的,只有两三成而已,中间差着十几万两的亏空,全靠他自己想法子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