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所有的人都绷着，苏芒知道，王东山是希望所有的人都把负面情绪宣泄出来。

等苏芒到了KTV的时候，地上到处都是酒瓶子，王东山和张小凡拿着话筒撕心裂肺的喊着。

“你们明天不上班了！”

苏芒有点而醉了，他搂着苏芒的脖子，满嘴酒气的冲着苏芒喊。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的事情，都去他

娘的！”

张小凡喝了很多酒，本来四个人就是喝酒，但是，苏芒和张小凡喝到大了的时候，就开始鬼哭狼嚎。

再一会儿，王东山也开始加入了他们。

“敬王东山一个，老苏，迟到了，罚三瓶。”

平日里张小凡是不敢这样闹苏芒的，但是，或许是喝醉了，或许是借着喝醉，把平日里自己想干却不敢的事情都干了出来。

“喝，老苏。不能给咱老苏家丢人。”

刚被苏芒扔在沙发上的苏芒就像一个打不死的小强，搂着苏芒的脖子，把自己喝了一半的酒往苏芒嘴里灌。

“余彭，你是一个好警察，作为一个

警察，你做的没错！”

“但是，作为马家屯的人呢？我做的还没错吗？”

“自古忠义两难全。你做了警察，你就早知道会有一天和马家屯的人撞上的。”

“如果是你呢？”

“我呀！我就是一个

不忠不义的人，我这辈子做事，凭的是自己的心，其他的什么都不算。”

“如果有一天，一面是家人，一面是法律，你会怎么选？”

王东山盯着余彭。他的眼睛湿漉漉的。

“我选家人。什么他

妈的大义，我他

妈的不要。可是，我没机会选，我家人所有我亲的人都死了。我他

妈的连选的机会都没有。”

余彭觉得王东山彻底的醉了，平日里斯文的模样一点儿都不见，他句句话骂娘，然后突然就抱着酒瓶哭，哭完了又笑。

“你是一个好警察，可我

他妈

的不是，我就是一个.....”

“你他

妈当然不是警察，你就是一个装神弄鬼的心理医生。来告诉我，你他

妈的真能看懂人心吗？来，你看看我的。”

苏芒打断了王东山说的话，坐在茶几上，脚踩在沙发上。

“我是一个心理医生，我他

妈是很牛

逼的心理医生。但是，我告诉你，我都是骗你的，我不是心理医生。我就是一个神经病，我自己就有病。我要找心理医生给我看病。”

王东山和苏芒两个人颠三倒四的一会儿说自己是心理医生，一会儿又说自己是精神病。

“你们带的钱够吗？”

苏芒问还算清醒的余彭。

余彭眯着眼睛，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脸已经成了通红。

“我没钱！”

“那今天这酒谁请呀？”

苏芒看地上的就凭有四五十瓶了。喝酒的四个人，几乎是每一个清醒到可以付钱的人。

“我他

妈是警察。我就要和霸王酒。我没钱，我具不给钱，你报警！”

人都说酒后乱性。看张小凡连苏芒都好像不认识了，一直脚踩在茶几上，把话筒放在自己裤兜里，另一只手又开了一瓶酒，威胁这苏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