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太投入了真的可以忘记呼吸，绿里弯下腰剧烈的咳嗽，突兀的噪音甚至把欣赏表演的人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当绿里挣扎着再次抬起头，居然双目严重充血，恐怖的样子吓得正对着他的那对孪生姐妹一起惊呼。

绿里的呼吸无比急促，因为远处那个沙发空空如也，唇语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他猛然一把掀翻桌子，桌上那些精美的玻璃器皿碎得晶莹满地，把恰好路过的长发调酒师吓得赶紧跳着躲开。

顾不得这一切，绿里瞪着通红的眼睛朝四面方搜寻唇语的身影，可无论视线投向哪里，都不见唇语，只能看到别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的表情。他的呼吸愈加急促，整个人的状态仿佛挂了满档的退役老爷车，又好比烈火上呆了一小时的旧式爆米花机般超负荷，使人担忧。

兜了一圈，他终于转到了跟自己打招呼的人的面前，原来是婉倾腰姬。

虽然她此刻也感到惊讶，却还是轻搭着他的肩膀关心问道：“绿里，你是不是喝醉了？”

绿里却用力拨开婉倾的手，婉倾被突如其来的力量带得差点跌倒。

“垃圾！竟然敢打女孩子！”

随着声充满怒意的爆喝，绿里后背中了结结实实的一脚，超前扑倒，整个身体正好摔在了满地碎玻璃上。

踹人的正是助跑而来的殺犸拓跋，在完成正义感爆棚的举动后，一脸骄傲的挺立。

“啪！”他被婉倾打了个清脆的耳光。

“打我？你有病啊！”拓跋恼羞成怒，几乎一巴掌打回去，却还是忍住了。

“你才有病！下那么重的手干嘛？我们俩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婉倾指着他的鼻子就差破口大骂，一边喷一边检查绿里是否受伤。

“哎呀，怎么全是血？”婉倾挽起绿里的裤脚，几道被碎玻璃划得很深的长条伤口令她瞠目结舌。

“喂，你没事吧？”拓跋的腿有点软，别看刚才英雄救美，其实他有点晕血。

绿里信手拔出镶嵌在小腿伤口中的残留玻璃，完全看不出他有丝毫痛苦的表情，“噌”的站了起来，既没有理拓跋，也没有睬婉倾，万年不变的绷着那张脸迅速回归到四处寻找的状态。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毕竟这个摔倒的男人腿上还在汩汩流血，可他失魂落魄似的样子，莫非真的是喝多了么？

这时忽然场地另一边也吵嚷起来，一个矮胖子举把椅子追着一个帅哥打不停，嘴里还喊：“我要杀了你个臭流氓！非礼我女朋友！”

帅哥很狼狈，胖子很愤怒，场地很混乱，人们的注意力被一场场大戏牵着鼻子走。

拓跋趁乱赶紧开拔，婉倾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前方地面上是片被滴上鲜血的破碎玻璃，在灯光下闪烁出诡异的美，隔着这片红色，那个男人的背影越走越远，就好像从未受过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