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也是三不五时满身酒气的砸开缇恩房门,进屋一个熊抱,困得她反抗不能,他便为所欲为地摸摸索索亲亲蹭蹭,还总说一些乌七八糟的荤话,可她就是知道,他在借酒装疯卖力榨她油水,因为就连谢南城十几年的老朋友都说,从没见他醉过,谁也不清楚他酒量的上限在哪儿……
七夕情人节、缇恩的公寓、缠绵悱恻的浓烈思念、酒后吐真言的脆弱爱人、小心谨慎的温柔碰触——几个词组拼在一起,凑成极具冲击力的新一轮强震,震得她干涸多年的泪腺重新湿润。
上辈子最后一次泪眼滂沱,还是2002年她遭他强暴的那一次,时隔多年,泪水再次涌出来,朦朦胧胧扫视眼前情景,依然是被他强压在身下,四肢纠缠,爱欲横流……只是这一回,哭泣的缘由,天差地别!
谢南城试探着伸出食指,轻轻戳破再依依眼角新溢出来的泪珠子,然后像电影慢镜头一样转过脸去,呆愣愣地注视着自己湿润的指尖,眼底涌出迷惑,抬起手指送到自己嘴里,就像吮吸手指的小婴儿那样砸吧砸吧,最后懵懵懂懂地说:“是咸的呢,你哭了么,为什么啊?”
泪眼模糊的再依依,看着谢南城这表情,被逗得破涕为笑,唇语:“你存心的么?”
没听到她的声音,谢南城反手摸摸她紧攥着他腰侧衬衫的手,浓如蝶翼的睫毛轻轻扑扇几下,粲然一笑,满是孩子气地开口:“我明白了,你就像我想你一样想着我,这是喜极而泣的泪水,因为我少一点套路,你就多一点真诚,所以我们一直都是两情相悦的,真幸福啊!”
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偷溜进来,落在谢南城脸上,耀得他眼角那颗新涌出的泪珠晶莹剔透,但他浑然未知,一边极具他个人风格的得意推断着,一边微微前倾,再次靠近她的脸,探出一小截舌尖,细细地舔去她眼角的泪迹,不老实的手同步运动,偷偷摸进她勉强蔽体的破T恤,沿着完美的腰线爬过去,绕至她背后,灵活地解开她文胸暗扣。
待不再溢出新的泪水后,谢南城的唇舌离开再依依的眼角,缓缓游移到她小巧的耳垂,滑至细白的脖子,兜兜转转一路向下,点燃一簇簇火苗,最后火烧连营……
其实当年因为第一次的糟糕感受,令她十分抗拒这种特殊运动,甚至听到诸如“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的俗话,感觉非常难以理解——那种疼到要命的事,怎么会有人如此喜欢呢?
然后她遇上了谢南城,他就是用这种极具技巧性地抚慰,将她从对男人条件反射的恐惧中一点点解救出来,虽然后来直到死也没能活到三十岁,可她实话实说,自己算是食髓知味了。
三年经验,彼此足够熟悉,她了解他G点,他理解她羞涩,干柴撞上烈火,噼噼啪啪不烧尽哪能消停了?
大脑处于宕机状态的再依依,迷迷糊糊地被扒掉衣裤,四肢无力地攀附着谢南城的腰腿,感受着他的手逡巡过她的每一次肌肤,聆听他因为触感美妙而发出的满足叹息。
结束了润物无声的前奏,接下来便是暴风骤雨的正剧,想想也是,急得撕衣服的家伙,随后竟能耐住性子搞铺垫,也算难能可贵,已经忍到极限了吧,再继续下去,怕他有可能原地炸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