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十里八村都没有一个大夫,要想看病只能去镇上,可是去镇上做牛车都要一个时辰。这位李舅爷年轻的时候在镇上一家药铺当伙计,村民们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一般都来找他。
刚跨进李舅爷家的小院,钟锦绣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下子摔倒在地。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日落西山,头还是不舒服,额角处的伤口还是很疼。
钟锦绣正躺在自家的土炕上,这还是在钟锦父母的房间。
二房就两间屋子,一间是钟彦和钟文氏住,一间是钟锦玉两姐妹住。姐妹俩的房间没有床也没有炕,就是一个草席子铺在地上。家里没有钱给她们置办,所有的钱都进了三房手。
“呜呜……小妹,小妹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呜呜……”
钟锦绣顺着声音看过去,钟锦的姐姐钟锦玉正趴在自己的床头呜呜哭着。钟锦玉长的也娇俏的很,因为长年生病,面上便带着惨白的病色。
房间里一片混乱,桌子椅子东倒西歪,房间里唯一一面值钱的铜镜也被砸的面目全非。那个铜镜还是钟文氏的陪嫁。
“姐,我没事。房间里这是怎么了?”钟锦绣撑着小胳膊坐起身。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她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
钟锦玉变了脸色,惨白的脸更显难看:“是三婶娘,一回来就嚷嚷着,说你流了那么多血,肯定活不成了,要把你埋了。哼!那个缺德的!明明刘老舅都说只是昏迷了,她非说你迟早活不成!我看她才活不成了呢!”
钟锦绣的脸色冷了下来,面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这个三婶娘真是极品中的极品啊!
不过她有一点没说错,钟锦的确死了!
“滚!你个杀千刀的!让开!钟锦那小贱蹄子早晚都要埋!早点埋还省点拿药的钱!”外面传来三婶娘钟云氏的声音,紧接着这房间并不结实的木门就被钟云氏一刀劈倒在地。钟云氏那肥硕的身躯就从门外挤了进来。
看着钟云氏拿着刀冲过来的身子,钟锦绣向旁边一翻,躲过钟云氏的菜刀:“三婶娘,您这是多不待见我,才拿了个刀对着我呀!您这是杀人懂不懂?是要蹲大牢的!”
“少特么糊弄老娘!”说着,手中的刀再次挥向钟锦绣。
“啊!”
紧跟着跑进来的钟文氏一看钟云氏拿着刀砍自己的小女儿,钟文氏吓得尖叫一声,一下子扑过来就要夺钟云氏手中的刀。
钟锦绣一个翻身坐起来,看见钟云氏本就破旧的衣服上有数到口子,身上还有大片的血迹,头发乱糟糟的。显然刚才在外面两个人是打过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