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来时,它便在了,我以为是你放进来的,所以才大半夜的将你喊来了。”
仔细看才发现,此时的云意寒并未束冠,身上仅着长衫,披了一件外衫舅舅赶来了,大半夜见她神色匆匆的赶来,心下着急就披了件外衫来了。
低头摸着小家伙的肚皮,“我道是竹屋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劳驾你三更半夜将我唤来,原是为了这只小东西。”
环视四周,放眼望去哪里有一处是干净的,钟锦绣的怒火不打一处来。
“这还不是大事,也不知这小东西从哪跑来的,许是将我这里当成了自家的窝,下手毫不客气,狼藉一片,就连我那园子都未能幸免于难,可惜了我那一园子的收成。”
想到被糟蹋的果蔬,钟锦绣叹了口气,小声嘀咕着,“我还想着,哪天馋嘴了,还可将剩下的几颗寒瓜拿出来解解馋呢。”
这下可好,一切化为泡影。
瞪着舒服到瘫在云意寒怀里的小白虎,钟锦绣直接撇过头,不停挥动着小手,“赶紧带走,我不想再看见它。”
一会儿还有收拾屋子这种巨大工程,看到罪魁祸首,只会更觉得糟心。
瞥见钟锦绣叹息的样子,云意寒摸着怀里的小家伙,将它放在地面上,对它使着眼色,同时伸手催促着它去往书案。
“去,去。”
奇异的是,小虎似是能听懂人话,竟是轻松一跃,跳上了书案,在钟锦绣身前蹲了下来,耷拉着耳朵,晃动着尾巴,伸出一只前腿,在空中扒拉着。
见她不理,小家伙想要跳到她的身上,又有些后怕的踌躇,在案上饶了几圈,才跳到她的肩膀上,伸出小舌头,讨好的舔着她的脸颊,同时发出惨兮兮的叫声。
看小家伙卖力的讨好,钟锦绣觉得自己再生气,反倒是有些对不起良心了,深深叹了口气,将小家伙抱在怀里,手指轻轻戳着它的脑袋。
“你倒是会找地方,能跑到这里来。”
看她有心情和小虎开玩笑,云意寒挑了挑了眉梢,靠在椅子上敲着扶手,“想知道它是怎么进来的,也容易。”
随手将扇子抛向空中,扇子纹丝不动停在了半空中,从扇面上逐渐显现出一些景象,其中有一幕,就是小家伙在最后一刻钻进空间的过程,只是,相对于如今皮毛光亮,健康的模样,画面当中的它骨瘦如柴,灰扑扑的连家猫都不如。
对比了前后的差别,云意寒得出了结论。
“依我之见,这小家伙是饿极了,才偷溜进来找吃的。”双眸望向正在舔爪子的小家伙,“对吗?”
小白虎立刻放开爪子,煞有其事的跑出竹屋,面朝园子的方向张望着,已经用行动回答了两个人的疑问。
望着扇子当中的图像,钟锦绣才回想起来进山摘菜的那一日,原来是她自己不小心将这小家伙给放进来了。
手掌在空中轻轻一抓,扇子又飞回到云意寒的手中,这让钟锦绣大开眼界。
“这只白虎,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放归山林。”毫不犹豫的回答,瞥向被蝴蝶吸引注意力,追逐蝶儿玩耍的白虎,“莫不是你想将它留下来?”
“有何不可?”云意寒抿了一口茶,望向在庭院中玩耍的身影,“我看它在这里活的潇洒自在,就算是放归山林,它也是只幼虎,保不齐没两天就饿死了。”
就在这时,小家伙噗通一声掉进了溪里,浑身湿哒哒的也没抓到蝴蝶,垂首丧气爬上了岸,抖了抖毛,水渍分散在空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若是我猜的不错,这只白虎是被母亲抛弃的,若是你不收留它,它就只有等死的分了。”
“抛弃?”钟锦绣皱紧了眉头,不好的回忆浮上心头,放在案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你为何会这般说?”
似是看出了她的隐忍,云意寒开口说道:“幼虎在成年之前,都会有母虎陪伴左右,教它捕猎觅食的本领,白虎一般都是一胎一子,若是有两子的情况下,母虎就会舍弃一只较为瘦弱的,因为母虎判断,在条件恶劣的情况下,瘦弱的孩子,活不下来。”
人之间都存在着弱肉强食,更何况是动物之间,它们之间的生存只会更为残酷,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了生死。
回想起前世不愉快的经历,钟锦绣隐忍着喉头的哽咽,眼眶不由湿润了起来。
“瘦弱怎么了?只要给它一个机会,凭借毅力它也能过活下来,同样都是母亲诞下来的生命,凭什么它就可以放弃另外一个的生命?它有什么权利!”
听似抱怨的一番话,云意寒却从中听出了另外一层涵义,为何她能如此言之凿凿的说出这番话,除了感同身受,他实在是想不到任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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