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指向门扉,“我听说二掌柜和钟家有些争执,特来看看。”
脸上笑意顿时僵住,秦掌柜白了脸,望着屋子里的人,再看看眼前的玉树临风的二爷。
“二爷,我……我……”
挥了挥扇子,止住秦掌柜的语无伦次,“我只是来看人的,权当我不在就是。”
小小绣坊的生意,他看不上眼,为的是房里的钟锦绣,乍听她和二掌柜起了争执,为的还是技法,云意寒不得不来看上一看。
他想看的是,她又有了什么主意,深知她的性子,若只是技法而已,她自不会开口,可一旦开口,必是有其他的鬼主意。
回头看看僵硬在方外的秦家姐弟,云意寒不觉得有些好笑。
被算计的是自己人又如何?只要她高兴。
嘴角抽搐,望着大摇大摆进门的云意寒,“你来做什么?”
云意寒对她一笑,冷峻的面容瞬间柔和多了,从怀里取出核桃酥,“我买了你最爱吃的核桃酥。”
打开油纸包,瞧见颗颗景致的糕点,钟锦绣吞了吞唾沫,斜了他一眼,“别以为收买我,我就会手下留情。”
出现的真及时,别以为她就会放过这个讹钱、呸,赚钱的机会!
云意寒憋笑,她果然是冲着银子来的。
“你是有多缺钱?”
“很缺钱!”钟锦绣挑起眉头,“没人会嫌钱多。”
摸了摸下巴,云意寒了然的点着头,“说的也是。”说罢,将核桃酥往她面前推了推,“快些吃,尝尝味道如何。”
撩起衣袍坐在后方的软榻上,小厮勤快的递上茶,云意寒专心喝茶,不再说话。
停了半晌,瞧见云意寒不说话,钟锦绣轻哼一声,这人还真是怪,明知道她是来占便宜的,却一言不发,不过,他若是开口,自己也不是哑巴!
瞧见东家坐在那里,秦掌柜嘴巴一抽,敢情东家当真是来看人的?
看了一眼弟弟,发觉他还盯着绣帕出神,秦掌柜很想一脚踢过去,耐着性子走进屋,满脸堆笑的望着钟锦绣。
打了几次交道,也知道钟锦绣才是拿主意的。
“丫头,这次是书涵的错,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这次吧,书涵自小就对绣品痴迷,尤其是绝顶的技法,若是不参透其中的奥妙他是整日的不吃不喝不睡,眼下对文娘子的绣品着了迷,您看,要怎么着,这事儿才算了了?”
秦掌柜本以为这事好解决,眼下瞧着钟锦绣老僧入定般,心下反倒是没底了,钟锦绣的能耐她见识过,还有方才拿来的内衣,推销出去必然引起轰动,对这位活财神,她只能小心的供着,不过……
一心二用的瞥向软榻上的二爷,文娘子一家子,何时和二爷扯上关系了?
莫怪秦掌柜不明缘由,她一心扑在生意上,对于那些嚼舌根的事情从来不予理会,因此,对有些事情知晓的是比别人慢些。
手指摸着杯盏,钟锦绣静坐不语。
饶是秦掌柜,也受不住她这般冷淡的眸光,如坐针毡,看向对面局促不安的文娘子,“文娘子,您的技法是一顶一的好,不少大户人家都抢着要您的绣品,就连京里的人都相中了呢!”
京里,那可是天子脚下,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让自己的东西去了京城,如此声名大噪,名利双收,一听京里的达官贵人都看中了,文娘子惊喜的笑开。
“当真?”
“当真!”眼见文娘子上钩了,秦掌柜笑的更为灿烂,双眸放光,“您的技法可是天下一绝,书涵走遍名山大川,见过多少的绣娘,也没见过您这等冠古绝今的技法。”
说话间,手肘撞了撞旁边的秦书涵,“书涵,你说是不是?”
在钟锦绣饶有趣味的眸光里,秦书涵重重点头,慎重的将捏在手里的绣帕放上桌,摊开,动作轻柔,似是对待什么珍贵之物一般。
手指指向花蕊的部分,“花蕊含苞待放,将花儿欲开放之际的娇嫩绣的栩栩如生,且不论正方面,皆是如出一辙,此乃阴阳绣,懂得此种绣法之人,我认识的人中,不多于五人。”
秦书涵比了一个手掌,望向绣品的眼眸熠熠生辉,似是见到了珍宝一般,转而指向花瓣上的蝶儿。
“再来这只蝶,翅上的纹理清晰可见,振翅飞翔的姿态全部都展现了出来,这等上乘下搭的绣法,我还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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