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突然落泪,委实吓着文娘子了,跟着也红了眼眶。
看钟锦绣演苦肉计演的上瘾,云意寒忍笑忍得很艰难,瞄着要哭不哭的人儿,他只觉得眼里心底都是她,只要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一颗心都被满足塞满了。
钟锦绣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反正银子到手就好。
见文娘子手忙脚乱,钟锦绣眼泪掉的更勤了,小手扯着她的衣角,好似迷路不能归家的小丫头。
“那么,娘还要把银子往外推吗?”
此话一出,文娘子哭笑不得,算是知晓女儿的计谋,想着家中的一家老小,哪个日后不是等着银子花费的?而且锦玉的病是要常年将养的,眼下银子虽够了,可日后呢?谁也保不齐哪天有个天灾**的,锦绣说的对,用钱的日子在后头呢!
抱歉的眸光瞥向秦掌柜,“秦掌柜,抱歉了,这银子,还是要收的。”
瞥了一眼抹眼泪的钟锦绣,秦掌柜眼角抽搐,握了握拳头,认份的叹了口气,挤出一抹笑,“银子便银子,只是这能给多少,我还要向东家禀报,具体的事情咱们日后再商议。”
咽下核桃酥,眼角余光眯向软榻上的家伙,轻快的拍了拍手。
“成,来日方长,咱们以后打交道的时间长着呢,秦掌柜也思量思量,一个绣娘和十个绣娘所能给绣坊创造的价值可不一样,等您和东家的银子商议好了,再来登门就是。”
说罢,钟锦绣缓缓起身,顺手将核桃酥拿起来,光亮眼睛盯着秦家姐弟。
“不过咱也不是一直都等的,半月为期,日子一过还无人登门的话,两位掌柜就当我刚才的那番话没说便是,大家日后还是要长长来往的嘛!”
钟锦绣也不耽搁时间,和他们寒暄两句,就和娘亲还有姐姐离开了。
就不怕他们不动心,眼下娘亲的绣品是争相抢购,除了出自她手的图纸之外,娘亲的绣法才是真正重要所在,有了绣图有了技法,谁还稀罕你送来的绣品?
而且,技法学到了,如何运用也是绣坊的事情了,便不用求到她们的头上,云家不会算不明白这笔买卖。
人走了,云意寒的茶也喝完了,拿起扇子便要起身离开。
“二爷。”
被人叫住了脚步,转身望向满脸堆笑的秦掌柜。
“秦掌柜有何事?”
“那个……”秦掌柜正了正脸色,小心翼翼瞧着淡漠的云意寒,“二爷,您与文家的人素来熟识,文娘子的聘金,不如您与文家商议?”
刚才那态势秦玉洁看的很清楚,二爷的一双眼睛都盯在了钟锦绣身上,**裸的占有欲可见,钟锦绣绝非一般女子,若二爷出面,必然能省下不少银子。
往来多次,她还是初次看到钟锦绣吃旁人买来的东西,由此断定,二爷在小姑娘的心底,也必然是有极为重要的地位,天知道这妮子有多重的防心。
扇子敲了敲掌心,云意寒挑了挑眉梢,眸子蓦然转为清冽。
“我从不插手绣坊的生意,你该找大哥或是母亲。”
不给秦掌柜说话的机会,云意寒径自转身而去,追随着那抹心头的倩影。
秦掌柜所不知道的是,若他亲自登门谈生意,只会被那丫头要价更高,钟锦绣可是个杀熟的人,她常常说的一句话便是:身边的肥羊不宰,等着他跑了吗?
很明显,云家在她眼里就是那只肥羊,而且是最肥的那一只。
待云意寒追出门时,钟锦绣就立在门前,手里捧着核桃酥,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一看到他出来了,两只眼睛亮了一下。
她在等自个儿,微小的发现,让云意寒心中一暖,走过去随意的拿起一块核桃酥。
“接下来要去哪儿?”
经她手的东西,总是比平日里滋味要好上三分,就是不知道,吃进她嘴里的那些核桃酥,滋味会不会更胜从前?
眸光有意无意瞥向一张一合的红唇,云意寒的眸光逐渐炽热起来,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想着朱唇在口中翻腾的美好滋味。
在自己面前还敢发呆,钟锦绣立刻眯起眼,手肘撞向他的胸膛。
“想什么呢?色眯眯的表情。”
质疑的眼神让云意寒正了正脸色,轻咳一声,压下心头的那份旖旎遐想,“我是在想,你这回坑秦掌柜,准备收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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