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忘了,药铺也是有钱才能来治病,悬壶济世的大夫才是最绝的势利眼,若是遇到昧良心的,一帖药十两银子也是要的出口。
嘲讽的口气如此明显,那人一愣,略显尴尬的走上前来,“这位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咄咄逼人的冰冷口吻,浑身散发出冷冽的气场,小脸上是与年龄不符的冷凝面孔,让大夫有种错觉,好似眼前站着的是一名见过世态炎凉的人。
大夫也知道是自己鲁莽了,态度端正的拱了拱手,“是我冒昧了,还望姑娘恕罪。”
道了歉,眼底的冷意依旧不散,“现在,我可以买到我想要的东西了吗?”手指指向大夫手里的药单,“银子不是问题。”
注意力重新回到药单上,大夫的神色又显激动,“敢问姑娘,这药单您是从何处得来的?”
神色倏然紧绷起来,瞥向大夫的眼神变得谨慎起来,钟锦绣眯起眼,眸中透出危险的神色,“我是来买药的,可不是来给您解惑的,我只问一句,东西,有吗?”
丝毫不提关于药单的事情,说话干脆利落,被强大气场压迫的大夫,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他大意了,以为对方是个小姑娘,便可轻易将药单取到手。
“姑娘,不如您将药方全部告诉于我,您要多少药我都给您凑齐!”
丝毫不在乎这方子上的药材有多珍贵,他在乎的是方子本身!虽然只是几种药材,但每一种均是珍贵之至,没写用量,看到方子的一刹那,他便知道,这并非药方的全部。
身为医者,追求更好的药方是毕生所愿,看到一个从所未见的方子想研究,是每一个医者的天性。
冷冷望着大夫眼中的狂热,钟锦绣重声一问,“东西,卖不卖?”
“姑娘,只要您肯将方子告知我,您要多少……”
“走。”为方子而来的人,她没兴趣搭理。
钟锦绣转身步出药铺,丝毫不搭理从铺子里追赶而出的大夫,就在大夫要追上钟锦绣的时候,衣领被人从后拉住,直接被人给扔回了药铺,云意寒潇洒的握着折扇,跟上前方佳人的脚步。
要买药草,结果却被一个无所谓的人给盯上了药方,怎么想怎么火大,深吸一口气,压抑着体内奔腾的怒火,缓缓睁开眼睛。
看她两眼冒火,被气得不轻,云意寒指了指旁边的茶楼,“进去喝杯茶,降降火?”
瞪着茶楼的招牌,钟锦绣还未表态,就被他给拉着手,扯了进去,坐在窗边,钟锦绣望着楼下迎来送往的人,转动着杯盏。
提起茶壶为她倒了杯茶,云意寒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恰好看到文瑛和钟锦玉在摊子上看首饰,两人脸上映照的笑容,是满满的幸福。
现如今的日子,比在钟家那时,好上不止百倍千倍,云泥之别也不过如此,谁能想到,离开了钟家,母女三人的日子,过的是风生水起,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眼前的女人。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云意寒眼里都是她,但钟锦绣心底想的却是钟锦玉。
去了一家药铺便惦记上了她手里的方子,想必其他家也必然是如此,这可是有点麻烦啊……
撵着杯子,撑着下巴,钟锦绣想着该从哪里找寻药草,眼角余光瞧见对面云意寒有滋有味的品茗,眉梢不由得抖动。
“你们云家,应该有经营药铺吧?”
“有。”
一个字,钟锦绣就起了杀人的心思,咬牙瞪着对面优哉游哉喝茶的人,“为何一开始不去买药!”
某人眨了眨眼,“你没问。”
一口气没上来,钟锦绣恨不得鞋拔子扔他脸上,“我不问你不会说吗?”
怕她动气,云意寒讨好的倒杯茶给她,“这回是我思虑不周,来,喝杯茶降降火,喝完咱们去药铺拿药。”
说的还像是句人话。
接过茶水,钟锦绣转头望向窗外,想着不知在云家能不能找到全部的草药,这样省事了许多,只是这草药的事情,一时三刻也急不得。
瞧钟锦绣忧心忡忡的模样,云意寒手执杯盏,望向楼下挑首饰的钟锦玉,与周遭的姑娘家相比,身子确实是略显单薄,发色微黄,依稀记得钟锦玉以前骨瘦如柴的模样,似是风一刮就要被吹跑了。
“你可记得庄子后面的山头?”状似无意的飘出了一句话,云意寒双眸凝望着钟锦玉。
“后山如何?”
对于云意寒突然提起后山的,钟锦绣还没反应过来,一双担忧的眼眸望着长姐的笑脸,只是一只小小的玉镯,就能让她如此的高兴,真是好懂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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