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钟锦绣眨了眨眼,娇俏的拍了拍县太爷肩膀,“李大人,你的官位、王家独子的性命我可全留下了,我这个人一向很好说话。”
“您看,是你们亲自动手,还是让风雄动手?”
手指转而指向身后的风雄,“他可是把好手,一刀落下,保证伤口整齐,不会有断了骨头连着筋的现象发生,干脆利落。”
一个小姑娘面带笑容的谈论着血腥场面,周围人的脸色变了一变,最毒妇人心,果真不是妄言,眼前这位姑娘显然不是好惹的。
“姑娘,我……”
李大人面露苦涩,要了外甥的手岂不是成了残废,日后要如何生活?
看他还面露犹豫之色,钟锦绣倏然收敛笑意,没什么温度的看了过去,扬起声调反问,“怎么着?我饶了他一命,别得寸进尺!”
“你私底下收受贿赂,搜刮民脂民膏,哪一条传出去都足以让你脑袋搬家!你别给脸不要脸!”
要他一双手,算是便宜他了!
掷地有声的阴戾嗓音教李大人双腿发软,猛地瘫倒在地,眸光颤抖的瞥向弯腰看自己的钟锦绣,万万没想到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手段。
撩起裙摆缓缓蹲下,钟锦绣眯眼透出危险的神色,“我相信这件事李大人一定能够做的很好,你只有两天的时间,两日之后,若是王石还留着一双手,你私底下做的那些事就会上报朝廷,到时候别说你的官帽了,就是王家也会受牵连,最少,也会是发配边疆!”
慢慢站直身子,她轻呵了一声,“孰轻孰重,李大人心底应该有一杆称。”
说完,抖了抖裙摆,钟锦绣抬高下巴,冷冷的向外走去,在走过师爷身边的时候,停住了脚步,眼角余光瞥了一眼面色惨白的师爷,挑了挑眉梢。
“你这个师爷当的挺称职,那些民脂民膏你也没少拿吧?”
师爷站在那里抖着唇,不敢吭一声。
办完了事儿,钟锦绣大步流星离开县衙,云意寒深深看了一眼瘫倒在地的李大人,挥了挥扇子,示意风雄跟上。
狼狈的进入县衙,转眼间没事般的走了出来,引来周围人的目光,议论纷纷。
转头望向县衙的牌匾,钟锦绣冷笑一声,“明镜高悬?我呸。”
走着走着,钟锦绣转头望向云意寒,“你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这个狗官吧?”
“当然不会。”握了握扇子,云意寒诡异的扬起唇瓣,“弹劾他的奏折后天就回递交上去,他的官帽,不保了。”
敢用那种眼神觊觎他的女人,就得承受他的怒火。
云意寒的回答钟锦绣很满意,摸了摸腰间的荷包,转而指向商街的方向,“事情处理完了,走,去买东西!”
说她狠毒也罢,歹毒也好,唯有家人她是绝对不会让步的,欺上家门还不还手那是傻子,女子又怎样?她会证明,女子也可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等他们买完了东西,天色也不早了,珍宝斋便去不成了,只能带着买到的东西先回去。
路过城门时,不知看到了什么,马车上的钟锦绣让风雄停了车,翻身下车。
车内的云意寒万分好奇,掀开车帘,瞧见她蹲在一名小乞儿身前,眸光柔和,丝毫不嫌弃他身上的脏污,将新买的袄子披在他的身上,还给了一些铜钱和碎银子。
小乞儿生平第一遭看到这么多的钱,指尖微微发抖,澄亮的眼眸望向她,“姐姐,我要不了这么多钱,你有吃的吗?给我一点吃的就好。”
稚嫩的嗓音带着天真,明明还是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承受生活的压迫。
“这些钱你拿着,别看我穿的不咋样,可姐姐有钱的很。”保证的拍了拍胸脯,又指向身后的马车,“没钱的话,怎么坐这么大的马车?”
小孩子惊喜的望着马车,好漂亮的马车。
忽然一阵寒风吹来,瘦弱的小身子狠狠抖了抖,捧着钱的手却是紧紧攥着,赶忙放进布襟里。
不能让其他人看到,否则,他们会来抢钱的,他一直在这里乞讨,已经被抢好几回了,从那以后他就长记性了,一有施舍钱财就藏起来,虽然偶尔也会被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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