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人要回去了,姑娘们可不愿意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模样秀色可餐的,还没把人吃了怎么能让他走了呢?
“公子刚来怎么就要走了?不是说要喝酒来的吗?一杯酒不喝就走了?传出去倒是要说我们悠然阁待客不周了呢!”
方才说话的女子不依了,拉扯着她身上的裘衣,眼含秋波的瞅着钟锦绣,“公子留下吧,奴家一定伺候您舒舒服服的。”
嗓音娇嫩动人,若是男人只怕也留下来了,可惜了,她不是男人。
用扇子隔开她的手,钟锦绣摆正了脸色,退后一步,周身散发出冷漠的气场,与方才面带笑容平易近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不必了,姑娘还是去伺候别人吧,在下无福消受。”
方才还热情高涨的姑娘们,对他忽然冷淡的态度有些不适应,但也没人再敢造次了,任谁也能感受出眼前人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场,那等气场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看她们都安分下来了,钟锦绣转身往外走。
眼看人要走了,秋月反倒是着急了,急忙从榻上起身,差点又将另一只脚给扭到了,幸好有丫头扶着。
“我还未感谢公子的出手相助,您就要走了吗?好歹,好歹……”
“不了。”钟锦绣径自打断她的话,眼角余光瞥向她焦急的面容,“我只是扶了你一把,也没做什么。”
“可我还不知道公子您如何称呼!”情急之下秋月脱口而出,“若是楼里的嬷嬷问起来,秋月也能有个应付。”
“不……”
钟锦绣本想拒绝的,但忽然一阵吵闹声打断了她的话。
“本官今日一定要见着秋月!”
只见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从对面走来,身上的官袍尤为显眼,身旁几名小厮都扶不住,由此可见是醉到了何种地步。
李大人晃悠悠的走进房里,眼前视线一阵模糊,忽然撞上了一个人,不由愤怒大吼。
“是谁会敢拦本大人的去路!不想活了吗?!”
听着李大人暴怒的口吻,钟锦绣眉头一压,勾唇一笑,只是那笑容看上去十分的慎人,“这不是李大人吗?”
“既然知道是本大人还不赶紧让开!”
“李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嗅着浓厚的酒臭味,钟锦绣皱起了眉头,用折扇挑起李大人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李大人,咱们可是老熟人了,你不认得我了吗?”
自从上次得罪了云二爷之后,李树仁是做什么都不顺,一直在官衙里缩着脖子过日子,这几日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就来悠然阁找花娘排解排解忧愁。
酩酊大醉的李树仁,恍惚之间望着眼前人,使劲眯了眯眼,“你,你看着是有些眼熟……”
那日大堂上的情景瞬间浮上脑海,李树仁瞬间睁大眼眸,抖着手指向眼前的人,浑身瑟瑟发抖,双腿发软陡然栽倒在地。
“你,你是钟……”
一只手猛然堵住了他的嘴,钟锦绣眯眼用危险的眸光望着惊恐不安的李树仁。
“看样子大人是想起在下了,在下就是靳宿,大人您称我为靳公子就好了。”着重强调了公子二字上。
李树仁自然是听明白了,可心底止不住的骇然,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冤家对头。
眼前的情景却教人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望着倒在地上的李树仁,在这里还没人敢得罪李大人,也没见李大人怕过谁,怎么今儿个见到这位公子就怕成了这个德行?
顿时,众人的眸光不由看向直挺挺站在那里的钟锦绣,对她的身份感到万分的好奇,但最惊讶的莫过于秋月了。
瞧见众人震惊的目光,钟锦绣伸出手,笑容满面的将李树仁扶起来,但笑意未达眼底,反倒是透着森冷的光芒。
“瞧瞧,见着在下大人您都激动的说不出话了,不过,能在这里遇到大人,在下也很是诧异,尤其是……”意味深长的眸光看向李树仁身上的官服,“穿着一身官袍来悠然阁。”
相对于钟锦绣笑眯眯的神色,李树仁的脸色瞬间苍白,脑子里一团乱。
朝廷明令禁止官员狎妓,这位李大人倒好,明目张胆穿着官服来花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真是蠢透了。
不过,他来不来的跟她无关,她也只是恰好碰到了,只要李树仁不来招惹她,也就没事。
低头觑着李大人惨白的脸色,钟锦绣笑着整理一下衣裘,“方才大人说要找秋月的那番话,在下权当没听到,大人还是尽快离开的好,日后就算有人问起来,在下也只会说今儿个大人是来办公事。”
如此明显的警告,若是李树仁还听不明白,脑袋里装的就真的是浆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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