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银票,文狗儿复杂的心情也是无以复加,每次看到锦绣一沓一沓银票交给他,他的心都在颤,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就能赚这么多的钱,未免显得大人有些无能。
所以在和云家定亲时,他感慨颇多,只希望在云家,她的才能不会被压制,做她喜欢做的,不必背负那么多。
想了想,文狗儿将银票全部倒在炕席上,仔细数了起来,最后分成两份,其中一部分多一些,交给了文询,余下的就给了文瑛。
望着目瞪口呆的文瑛,文狗儿沉了沉嗓子,“瑛子,你别说爹偏心,你有锦绣这么个能干的闺女,以后不愁吃穿,但你哥他有家要养,就看在你哥小时候时常把口粮让给你的份上,你别计较太多。”
可以这么说,要是没文询,文瑛也活不下来,小时候闹饥荒,老两口舍不得,都留给两个孩子,文询总会把大的那份留给文瑛。
瞅着手里的银票,文瑛心底五味杂陈,想了想,又抽出了几张塞进大哥的手里。
“大哥,做生意不容易,你拿着,锦绣平日里也给了我不少私房,而且,我有锦玉和锦绣两个闺女,饿不着我,但虎子还小,以后正是要用钱的地方。”
文询看着一沓银票,红了眼眶,眼泪猛然流了下来,“妹子,这些钱都是锦绣赚来的,我不能拿,拿了,我心亏。”
看到大哥泪如雨下,文瑛也忍不住落了泪,小时候被村里孩子欺负,总是大哥护着她,那些场景历历在目,文瑛一直不敢忘怀。
“哥,你拿着吧,我也不能帮你什么,能给你的就只有银子了。”说着,文瑛一把抱住大哥,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以前总是你护着我,现在,也让我报答你一点吧。”
兄妹二人抱头痛哭,一旁的钟锦玉也被感染了,想起以前娘亲时常讲给她和小妹的故事,顿时热泪盈眶。
进了城,钟锦绣先去了锦绣坊,换下女装扮上男装,谁让这个时代对女人太苛刻,扮成男人反倒好行事。
瞧着钟锦绣登门,秦掌柜有些疑惑,“妹子今儿个可不是教绣图的时候,你怎有空来了?莫不是又要买什么东西?”
“不买东西就不能登门了吗?”钟锦绣潇洒的挥着折扇,清了清嗓子,挑起眉梢,用折扇挑起秦掌柜的下巴,全然一派风流潇洒公子哥做派,“小娘子身段柔美,害得本公子害起相思了。”
一张嘴竟是字正腔圆的浑厚嗓音,丝毫听不出女子的柔美,这一招可教秦掌柜啧啧称奇,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左瞧右看,似是在看什么宝贝一般。
“啧啧,我的钟妹子,你练的是哪门功夫,这嗓子,是如何发出男音的?”
挥掉她的手,钟锦绣莞尔一笑,傲娇的昂起下巴,“如何?如此你还能猜出我是女儿身吗?”再张口,又恢复到了女儿家的娇柔嗓音。
切换自如的功夫,可教秦掌柜开了眼界,双眼放光的瞅着她,笑的好不谄媚,“妹子,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也教姐姐两招。”
潇洒的挥着折扇,钟锦绣笑的好不得意,神秘的摆着手指,“不成,这可是本家功夫,从不外传的。”
好在她时常给电视剧配音,看到那些配音大神女配男音她跟着学了两招,没成想,此番倒是派上用场了。
秦掌柜从头到脚瞄着她,不得不说她还真有两把刷子,将男子走路的姿势,还有那股风流潇洒的豁达学了个十成十,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