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个妇人不在家好好安胎,大过年的找人家晦气,你也不怕给肚子里的孩子折寿!”
“你敢咒我孩子,我跟你拼了!”
钟锦良刚要冲上去,瓜皮仰天一啸,庭院里面瞬间寂静下来。
就连马三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回头望向炸毛的老虎,脸上是讨好的笑容。
“别,您别生气,小的可不是肉,人肉不好吃。”
听他在那里耍宝,钟锦绣也忍不住的笑了,但一想到现在是什么情形,立刻止住了笑意,轻咳一声,板着脸看向马三。
“得了,既然你人来了,就把东西给她瞧瞧,瞧完了之后,马上去钟家把人带走,省得我看着心烦,连年都过不安生。”
“得咧,听您的!”
马三笑眯眯的点着头,小心翼翼的打开箱子上的锁头,只见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契约,马三将薄薄的契约拿出来,在钟锦良的面前扬了扬。
“钟江家的,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你爹亲手画押的,上面明白写着,欠下我们赌银五十两银子,这一张,是欠了二十两银子。”
“对了,这张是十两银子的。”
虽然每一张欠条上的金额都不大,但是积少成多,这么满满一箱子的欠条,数额也很是可观了。
最后拿出了最为重要的几张契约,马三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嘚瑟的摸着八字胡。
“欠了我们银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爹与矿山订了契,过时不还银子,你们全家都得到矿山上做工抵债!”
“对了,还有你们家的房子,那也是归我们了。”
望见钟锦良阴狠的视线,马三脸上的笑容更为灿烂。
“对了,别以为你嫁人了就能逃得掉,你爹在这上面特地写明了,他的债务由你分担。”
嘚瑟的支着腿,马三回头看向矿山的人,“来之前哥几个把欠款算明白了没有?”
“算明白了。”其中一人笑眯眯的握着随身小算盘,“加起来总共是八百六十五两银子,您是现在付银子呢,还是跟我们去矿山上走一趟?”
听到巨额的欠款,钟锦良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爹手里有几千两银子,怎么会欠你们的银子!”
这话可是惹来马三的不悦了,“几千两银子怎么了?全都进了赌坊的口袋,自然是要向我们来借贷,如果不是我在背后撑着,钟江的手早就被人给砍了,你得感谢我才是!”
钟锦良被气到浑身发抖,脸色发白的瞪着马三,“分明是你陷害我爹!一定是你,要不然我爹怎么会上赌坊!一定是你在背后搞鬼!”
她的指责教马三不停的摇头,“这你可就错了,你爹喜欢去妓院找女人,当然是避不开一个赌字,俗话说的好,嫖赌不分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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