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你推我搡,最后还是将小六给推了出来,小六惴惴不安望着眼前的人,踌躇了半天,才张嘴嘟囔着。
“……”
钟锦绣叹了口气,“说话就好好说,别嘟囔,都不知道你说个啥。”
旁边的人忍不住了,一下窜了出来,朗声问道:“二姑娘,你真打算在咱这儿种药材吗?”
堂屋里一片寂静,三双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盯着钟锦绣,万分紧张的搓着手掌,就等着她的回答了。
看到他们小心翼翼的神色,钟锦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严肃的面容顿时破功。
见二姑娘忽然笑了,几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面面相觑。
坐直了身板,端起桌上的茶盏,杯盖掠着水面上的浮叶,钟锦绣笑的一派淡然,“我是有个打算,但也得看看咱这儿的土地适不适合。怎么?你们几个有兴趣?”
一听到当真有种药材的打算,小六双眼一下就亮了起来。
“您真的要在咱这种药材?”
“是有这个打算,但能不能成还是另说。”钟锦绣挑起眉梢,意味深长的望向颇为激动地小六,“怎么你比我这个主事的还要激动。”
“种药材就是救人命,二姑娘做的是好事!”
小六激动的不能自已,眼眶泛着泪光,“二姑娘若是想种药材,奴才名下有两块地,愿意给过户给二姑娘您!”
“只要您种药材,那块地您怎么处置都成!”
眼瞅着小六激动地落了泪,钟锦绣皱紧了眉头,叹了口气,“男儿有泪不轻弹,就是种药材罢了,你哭个什么劲儿。”
旁边一人安慰着落泪的小六,深沉的叹息一声。
“二姑娘,您不知道,小六的娘就是病死的,当时药铺里就差一味药,小六去找当地种药材那人求药,那人不肯,小六的娘……”
后面的话不必说,也知道人没了。
屋里的氛围顿时陷入了一片凝滞,瞧着抹干眼泪挺直腰杆的小六,钟锦绣抿了抿唇,心情有些沉重。
在这里,药材就是人命的救命稻草,人病了,若是没钱医治那是天意,可有钱无药,这便是一种悲哀了。
“行了,别哭了,种植药材非一日之功,我只是暂时有这个打算,成不成还另说。”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钟锦绣缓缓起身,“好了,先睡吧,明天去看看地再说吧。”
一大清早大家伙就起来了,洗漱完毕之后,留个人看家,六子和另一个人就跟着钟锦绣出去了,田间地头吃饭可没那么方便,早早的就把大饼准备好了。
庄子上的人看到钟锦绣出现在田间地头,一个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珠子,尤其是在看到她一身粗布麻衣,俨然一副要下地的样子。
自从文家发达了,他们家的地虽然还种着,但也是偶尔来看看,除了文狗儿就是文询,甚少看到这姐妹俩。
现在,钟锦绣却要下地?村民们都看懵了,是有力气没处使了吗?
可钟锦绣接下来的举动,让他们更为疑惑了,就看到钟锦绣下了地却不是来劳作的,而是到处走走看看,弯腰抓起一把土,捏了捏。
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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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六也跟着看泥土,时不时在她耳边念叨着几句,他们是在看土地的肥沃程度。
望着手里黄色的土壤,钟锦绣不由得叹了口气,更为怀念现代化工业设备了,像他们这样看土壤,得看到何年何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