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想一想,借出去的钱他们可曾还过一分?
说到底,都是钱惹的祸啊!
望着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文狗儿深深叹了口气,眼神之中满是对他们的失望。
“够了,你们现在连十个钱都不愿意花了吗?”
文狗儿颤抖的嗓音之中,尽是对他们的失望透顶,抬眸认真的看向眼前的每一个人。
“李婶子,你之前去我家借了十两银子,这才刚过了一个月,你总不会连十个钱都那不出吧?”
被指认的李婶子缩着脑袋,不敢抬头见人。
再看向另外一个身宽体胖的中年人,“还有翠山你,你卖的烧饼现在都是五钱一个,难道,你一天还卖不出两个饼吗?”
点到的翠山,猛地缩着肩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接下来文狗儿一一之人在场的人,此时钟锦绣才知道,原来姥爷背着自己,在私底下都借出去了不少银子。
可是看他们这一个个的怂样,也知道那些银子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所有人说完之后,文狗儿觉得身心俱疲,叹息的摇了摇头,转身看向钟锦绣。
“好了,这些事情我也不掺和了,在你大舅没回来之前,这个家就由你来当了,我和你姥娘就安生的过日子了,什么也不管了。”
“老喽,管不动了。”
佝偻着后背,不顾村民们的叫喊,文狗儿抽着烟袋,拖着步子一步一步往家走,长长的背影,看着教人有些惆怅。
姥爷一走,钟锦绣望向村们的眼神更显凛冽,村民们一个个都绷紧了头皮。
没有了文狗儿为他们说话,面对这个行事雷厉风行,不讲情面的钟锦绣,他们是一点攻击力都没有,摆明了就是柿子挑软的捏。
所谓的欺软怕硬,就是眼前的情景。
锐利视线看向眼前的村民们,昂起下巴,气势万千的说道:“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以前在庄子里的时候也受过你们其中一些人的恩惠,所以,就算搬出来了,有什么差事我都是紧着庄子上的人。”
“但是,从今天开始,这条规矩取消!”
眼角余光瞥向身旁的紫檀,紫檀立刻屈身行礼,“二姑娘请吩咐。”
“午饭过后你就去铺子告诉阿姐,从今往后的招工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就算是庄子上的人也一样!”
垂首的紫檀看了眼慌张的村民,心中为他们感到悲哀。
“是,二姑娘。”
明明知道文家最不能招惹的人就是二姑娘,他们还偏偏要撞上来,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钟锦绣又看向旁边目瞪口呆的小六,“小六,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家里的管事了。”
被叫到的小六忽然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一时之间竟是呆愣在地,最后还是紫檀狠狠踩了他一脚,这才清醒过来,急忙走到钟锦绣的身边规规矩矩的站好。
“这,二姑娘,您不是在开玩笑?”
一道锐利的视线射过来,小六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