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田埂上目瞪口呆的人,迎着朝阳,云意寒露出灿烂的笑容,用手指顶开额上的斗笠。
“早上好。”
柔情似水的笑容迷了钟锦绣的眼,嘴角也不由自主的跟着上扬。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猛地压住嘴角,快速下地将她手里的镰刀和瓜拿下来,严肃的目光望着他,察觉到周围的议论纷纷,一把将人给揪到一边。
气急败坏的扯着衣领,“你来干什么啊,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干这种粗活?赶紧回去。”
被揪着衣领的云意寒并没有怒火,脸上的笑容反而是越发灿烂,手指包裹住她的手掌。
“你都能下地干活,为何我不能。”
“你和我能一样吗?”钟锦绣真的是想开口骂人了。
眼角余光瞥见他手指上的血迹时,倏然眯起了眼睛,一把松开揪着衣领的手,紧张万分捧着他的手,望着还在往外渗血的拇指。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的?”
“方才砍瓜藤时不小心被镰刀割伤的,没事,小伤而已。”云意寒淡淡的解释道。
如果不说话的话,只怕她更会追根究底。
“不小心?!”
瞪着拇指上的伤口,钟锦绣瞬间瞪大了眼眸,声调倏然拔高,“还没事?你知不知道小伤口也不能忽视!有多少病症都是从小伤口开始的!”
不容云意寒说话,钟锦绣转头对田埂上正在装车的小六嚎了一嗓子。
“小六,将创伤药取来!”
“好。”
放下手里的瓜,小六直接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就扔给钟锦绣。
钟锦绣对农活根本不懂,那些农具也是第一次使用,刚开始下地干活的时候,时不时受点伤,小六就多了几分谨慎,身上总会带着一些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二姑娘不能有半分的差池,要不然他就真的要以死谢罪了。
咬住衣摆,嘶啦一声,钟锦绣直接扯断衣摆的一块布料,将粉末洒在云意寒的手指上,再用布巾包裹住。
望着白的刺眼的手指,钟锦绣忍不住出口驱赶。
“赶紧回去,你这双手是用来打算盘的,可不是干这些粗活的,快点回去,要是让你娘和大少知道你来我家干粗活,指不定会怎么跟我翻脸呢!”
瞥向参差不齐的衣摆,云意寒笑眯了眼,眸中闪烁着点点精光。
“不会,大哥和娘不会责怪你的。”
他不说,这件事就没人敢说,自然传不到他们的耳朵里。
看到她的担忧,云意寒的心里很高兴,人说谎很容易,但是眼睛却不会骗人的。
钟锦绣翻了翻白眼,“你今天来,不止是为了瓜吧?还有什么事情?”
“来看看你,算不算正事?”
面对云意寒柔情似水的目光,钟锦绣忍不住的扬起嘴角,心里像是喝了蜜一样甜,尽管在众人面前想要绷着脸,也绷不住,止不住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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