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京还带来了些货物,要运到各个铺子进行售卖,马虎不得,等他们收拾完毕再换身衣裳,已是临近午时。
神清气爽的踏进云娘子福寿堂的院子,听到花儿清脆的笑声还有钟锦绣的娇笑,云意寒顿时精神抖擞了起来,昂首阔步的进了屋子。
当瞧见坐在那处与云娘子谈笑风生的萧谨言,云意寒眸子忽然眯起,面上却是神色不显的坐了下来。
“世子爷何时进来的,我还以为您早已回府去了。”
点名的萧谨言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方才在卸货时我便进来了,怎么?你没瞧见?”
他可是紧跟在钟锦绣的身后进了府,多少人都瞧见了,他却没瞧见?
云意寒那眼神都能杀死人了,偏偏坐在那里的人毫无所觉,依旧与云娘子谈笑风生,套交情,只为了能多看钟锦绣一面。
“夫人,我去了那镇子,不得不说那可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去处,咱们……”
就在萧谨言滔滔不绝套交情时,云意寒忽然出口打断了。
“世子爷,现如今振国侯府正处于内忧外患之际,有时间在这里闲聊不如回府好生瞧瞧吧。”
坐在那里的云意寒气定神闲的端起杯盏,风轻云淡的说道:“方才下人来报,听闻振国侯世子回京,振国侯恰好正要离京,那车中藏着的,好像是世子正在找的庶弟。”
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萧谨言眯眼瞪了过去。
“这消息来的真是时候啊。”
假装听不懂他的嘲讽,云意寒笑着扭头看他。
“世子不亲自去确认一下吗?若是你的庶弟跑了,那这堆烂摊子该找谁来顶罪呢?”
罪魁祸首是振国侯府的人,他若是跑了,遭难的自然是振国侯府无疑了。
振国侯竟还妄想将人送出京,这可真真是个好父亲呐,不惜搭上振国侯府一门几百条人命。
要云意寒来说,这振国侯不止是个蠢的,更是个没脑子的,这等事还敢隐瞒,通敌叛国的罪名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事关振国侯府一门性命,萧谨言自然不敢再耽搁,与云娘子拜别了就匆匆离府,带着贴身小厮直奔城门,亮出京畿大营的令牌封锁城门。
索性云意寒通知的早,萧谨言等了没一会儿,便等到了他要找的人。
望着探出脑袋的父亲,萧谨言倏然起身,似笑非笑的看着马车上的人。
“父亲,多日不见,身子骨可还硬朗?”
乍见萧谨言在此,振国侯不由一愣,惴惴不安的看着他,身子挡住半个车帘,不让人窥见车内的秘密。
“谨言,你何时回京的?怎不知会为父一声?”
“知会?”萧谨言脸上笑容倏然一凛,双手悖于身后,周身气场骤然放开,“我若知会了父亲,好让您放二弟离京吗?”
视线绕过振国侯,落在角落处的一抹衣角,眸光瞬间冷了下来。
“二弟,闯了那么大的祸事就想一走了之,你欲将咱们振国侯府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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