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们可以,放过我了吧?”
“当真?你真不知道那人的身份?”钟锦绣有些不信。
“当真,我若知道他的身份就直接跑到他那里去了,又怎会被抓到这里遭这些罪?”
萧慎行说话的样子极为委屈,他若知道那人的身份,怎会堕落至此?
勉强相信了他的话,钟锦绣松开手指,萧慎行整个人都跌回了椅子里。
许是地牢里太过潮湿,钟锦绣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有什么事出去再说。”
云意寒搂着人往外走去,舍不得她再被潮气所侵蚀。
萧谨言回头望着瘫在椅子上,虚弱无力的萧慎行,“将人看好了,万万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人终究是振国侯府的人,万一出了什么事儿,萧谨言要如何跟振国侯交待。
出了地牢萧谨言万分歉意的望着还在咳嗽的钟锦绣,“抱歉,因为我的疏忽,让你遭难了。”
对于钟锦绣和云华的落水,萧谨言很是自责,他没想到萧慎行刚出大理寺就敢再次对他下手,这次,是他疏忽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闻言,萧谨言嘴角狠狠一抽,为何他听着这话这般的别扭?好似带着浓厚的嘲讽意味。
眼看云意寒在静静的沉思着,钟锦绣挑了挑眉梢,“你在想什么?”
“既然那个人隐藏的如此之深,想必也不会轻易找到他,还是要从黑衣人那里下手。”
谈到黑衣人的下落,萧谨言不由微微蹙眉。
“我又何尝不想找到他们,可那些人行踪诡秘,轻易找不到踪影。”
那些人三番四次刺杀于他,除了怕他追查之外,定也有其他的目的。
就在两人想法子引出黑衣人之时,钟锦绣忽然咧嘴一笑,灿亮的眸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既是要找黑衣人,你们为何不来问问我。”
此话一出,引来两人的目光。
瞥了一眼她,萧谨言深深叹了口气,“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又从哪里找人?”
相对于萧谨言的无奈,云意寒看向她的眼神却是多了些意味不明,微微翘起的嘴角多了些算计的味道。
“有何办法,说来听听。”
钟锦绣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可还记得在船上,我撒的那包白色粉末?”
挥手洒向黑衣人撒白色粉末的那个场面浮现在脑海之中,紧皱的眉头倏然舒展开,萧谨言猛地看向她。
“那个粉末莫非有何蹊跷?”
钟锦绣笑着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眸中漾满了奸笑。
“那些粉末会附着在人的肌肤上,每日像是被蚊虫一般的肿痛,只有每日跑着白芍粉才会解痛痒,所以,只要去各家药铺询问近日来谁买了大量的白芍粉就好了。”
听着钟锦绣说的这些,萧谨言不由得啧啧称奇。
“挂不得你要种药材呢,随身带着的都是这些玩意啊,你也不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给药死了。”